无实之辈。一石三鸟,真是狠辣。”
林都尉眼睛不停的闪烁,背后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湿透。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慑。
为乾帝盘献上此策的人,必定深谙兵法。
避重就轻,虚实结合。
此计甚妙!
吾不及也!
感慨之后,他的心中又升起一丝不甘,还有着一丝淡淡的不服。
他的眼睛不停的闪烁,将自己想象成忠勇伯王柏端,不停的推演,试图破局。
揭竿而起?
大乾百姓思定,朝廷更有百万雄兵,贸然起事,只会死路一条。
假意同意,实则拖延?
朝廷必定会派出御使进行监督,但有违背,必定会被参上一本。到时候,定然会导致乾帝盘下旨申饬,或者是趁机剥夺兵权。
。。。
不论是忠勇伯还是天下藩王,都掉入乾帝盘的毂中,进退两难。
忠勇伯的眼睛也是在不停的闪烁,他和成郡王不同,他身上的封地和功勋,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身上更有十多个伤疤,数次险死还生。
也正因为此,他格外的珍惜自己的一切。
乾帝盘一道旨意,就想要剥夺他们的兵权,还有封地。
他怎么可能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想了数个办法,但是最终都是死路一条。
中央的实力可不是文景二朝可以比拟,别的不说,只要镇魔大军出动,就能轻易的镇压自己。
想到这里,忠勇伯不由的幽幽叹息一声,好似顿时苍老了好几岁。
“伯爷可是担心被朝廷剥夺兵权封地后,几位少爷生死都操纵在别人手中?”
林都尉看出了忠勇伯心中的不甘,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忠勇伯王柏端诧异的看了林都尉一眼,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他不仅担心子嗣,更担心自己,没了权利,没有了兵权的他就没有了牙齿的老虎。
生死都在乾帝盘的一念之间。
正因为这个,他比谁都注重兵权。
“伯爷大可不必担心。”
“乾帝可能剥夺王爷们的兵权,也可能剥夺功勋们的军权,唯独不会动伯爷的军权。”
林都尉微微一笑,智珠在握的说道。
“林某有一策,可以让伯爷度过眼前的难关。”
忠勇伯王柏端的眼睛不由的一滞,脸上升起一丝欣喜,有些焦急的问道:
“林将军有何良策?”
“速速道来!”
林都尉环顾四周,脸上流露出一丝迟疑之色。
忠勇伯王柏端脸色微变,瞬间明白了其中的诀窍。
“现在虽然承平日久,但是我等也不能有丝毫松懈。你等速速回营,操练本部兵马。”
“诺!”
“诺!”
“诺!”
外域将领虽然性格粗狂,但并不是说没有心眼,自然明白这不过是忠勇伯王柏端的托词,但是也都非常识趣的起身告退。
不大一会,整个花厅之中就只剩下忠勇伯王柏端还有林都尉两人。
“林都尉,现在可否为老夫解惑?”
忠勇伯王柏端有些焦急的问道。
“伯爷休要惊慌!”
“眼前的危机不是没有办法度过。”
林都尉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
“伯爷可曾听说过四个字,养匪自重!”
“养寇自重!”
忠勇伯王柏端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起来,心中不停的衡量,过了不知多久,他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好计谋!”
“真是好计谋!”
“林将军之才,不再王佐之下!”
看着一脸肃穆站在身前的林都尉,忠勇伯王柏端不由的满脸堆笑,大肆赞赏。但是心中忌惮之情愈重。
“伯爷!”
“不知推恩之策出自何人之手?”
林都尉见忠勇伯心情大好,有些好奇的问道。
“司徒刑!”
忠勇伯王柏端本来有几分喜意的脸顿时变得阴沉起来,言语中更充满了说不出的愤怒:
“司徒刑!”
“这个贼子!”
“竟然想要坏我等的根基。”
“本伯必定和他势不两立!”
不仅忠勇伯王柏端在咒骂司徒刑,天下藩王十之八九都在恨声咒骂,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当然不管他们承认还是不承认。
他们心中对司徒刑除了恨意之外,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司徒刑的手段实在是太过狠辣。
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化解。
论手段,比文景二帝时期的晃错,高上不止一筹。
而且推恩令一出,司徒刑和藩王注定要站在对立的一面。
所以他们才内心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