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也曾经想要钳制他们,但是却被从军营丢了出来。为了此事,他还曾上书总督府,希望能够严惩。”
“但是最后一切还不了了之。”
“据说这位牛将军,曾经是成郡王的亲兵护卫,关系十分亲沃。”
司徒刑的脚步豁然止住,脸上升起了然,还有苦笑不得之色,这位成郡王在北郡军中的影响力还真是大。
就连知北县这般边陲之地,都被他的亲信把控。
不难想象他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什么程度。好在乾帝盘下旨,剥夺了他的两府兵马,气运大损。
而北郡总督霍斐然也被自己的一首《龟虽寿》激发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斗志。
两者在北郡现在正在争夺兵权。
成郡王无暇东顾,根本没有精力和自己博弈。
“大人!”
“今日天色不是很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胡庭玉见司徒刑脚步豁然停止,以为他也是畏惧成郡王的权势,担心司徒刑抹不开颜面,讪讪的上前,自作聪明的为司徒刑提供台阶道。
司徒刑有些哭笑不得抬头,好似火球一般的骄阳悬挂在正空,肆意的向四周放射着光和热,这样的天气那里不好?
这个台阶也太。。。
不过他也没有和胡庭玉计较,毕竟胡庭玉也是一片好心。
但是,显然,胡庭玉这次是自作聪明了。
自己停住脚步,不是因为畏惧成郡王的权势,而是感慨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
在北郡和成郡王数次冲突,让两者的关系降到冰点以后,最后甚至对立,不死不休。
没想到回到数千里之外的知北县。
又和成郡王的亲卫相遇。
司徒刑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胡庭玉,就在胡庭玉下意识的用手挠头,脸上升起一丝茫然的时候。
司徒刑的脚再次抬起,毅然向军营大寨走去。
樊狗儿等人身为护卫,急忙上前跟随。
张火儿是知北县边军大营的一个伍长,因为数年没有战事的关系,官职虽然不高,但是日子过的也很滋润。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喝了点酒。
有点摇摇晃晃的走到大寨箭塔之上,瞭望四周。
军营修建在小山之上,地势本来就高,在配合着瞭望塔,四周数十里范围内的一草一木都能尽收眼底。
如果有敌人进攻,更会第一时间被发现,从而预警。
但是,大乾和外域已经数年没有发生战事,这个瞭望也变成了例行公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张火儿有些笨拙吃力的爬上瞭望塔。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嘴里不干不净的抱怨着什么。
突然,他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起来,脸上更是流露出诧异之色。
因为竟然有一行十几个人,快速向军营靠近。
他虽然不相信有人胆敢冲击军营,但全身肌肉还是不由的绷紧。手臂下意识的拉响了预警。
铛!
铛!
铛!
清脆的钟声在军营中响起。
正在训练的士卒都下意识的停止,然后眼睛震惊的看向寨门方向。
“敌袭?”
一个甲兵有些难以置信对着旁边说道。
“不是,只是预警!”
“应该是有大规模的人靠近,卫兵发出警告!”
旁边一个身体健壮,背着长弓的兵卒眼睛中流露出思考之色,然后认真的说道。
“你懂得真多!”
“我叫常达!”
“你叫什么?”
年轻的士卒眼睛中流露出震惊崇敬之色,笑着问道。
“我叫李陵!”
背着长弓的士卒眼睛一愣,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认真的说道。
。。。。
“反应不慢!”
“这只军队还算不错。”
司徒刑在心中暗暗的计数,他们从出现到大营预警,整整用了半刻钟的时间。虽然比司徒刑的预期要慢上不少,但是,在承平已久的大乾,已经算是难得的精兵。
如果是腹地的军队,恐怕反应会更加的迟钝。
“前面是干什么的?”
“这里是军营重地,不要乱闯!”
“否则以军法处置!”
身穿铠甲,因为饮酒,面色有几分赤红的张火儿见司徒刑等人根本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急忙大声吼道。
“县太爷巡视!”
“还不将寨门打开?”
樊狗儿看着箭塔之上口齿不清的张火儿,眼睛中流露一丝不渝。有些恼怒的呵斥道。
张火儿摇晃了下因为宿醉有疼痛的脑袋,听说县太爷巡视,他身体下意识的一僵。但是当他看到司徒刑那张年轻苍白而陌生的脸颊时,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恼怒,有些愤恨的咒骂道:
“真以为老子没有见过县太爷?”
“如果他是县太爷!”
“那么老子就是县太爷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