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因为位于皇宫的东方,故而被人称为东宫。当然,也有人取潜龙勿用之语,将他称为潜邸。
一丝丝赤色,好似蛟龙的龙气在整个府邸中盘踞!
东宫因为是潜邸的关系,其中蕴含的龙气仅次于皇宫大内。
每一个来到东宫的人,都会被不由自主的被其中蕴含的龙气所摄。
不论多么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人,在东宫里,都好似披上一个看不见的枷锁,顿时都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们畏惧的不是这座没有生命的建筑。
畏惧的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也就是大乾未来的主人。
太子承泰!
但是今天的储君心情并不是很好。他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之中。
随侍的太监,宫女都十分有眼力劲的屏住呼吸,生恐遭受池鱼之殃。
“魏先生还没有来么?”
太子承泰想到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压抑。
他虽然懦弱,手段和乾帝盘也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并不代表他思维不灵活。从新旧两党对他的态度转变上,他敏锐的感觉到不好。
故而,返回府邸,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自己的谋主,为自己出谋划策,分析利弊。
“殿下!”
“小的们已经去请魏先生了!”
“还请殿下稍安勿躁!”
紧跟在他身旁的小黄门急忙上前行礼之后,细声说道。
“恩!”
太子承泰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这才放心的轻轻点头,脸色的神色也放松不少。
随侍的黄门太监,心中无不暗暗的松了一口长气,眼睛中的紧张之色也减轻了不少。
太子的情绪变得安定下来,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不过,他们心中对魏先生更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简在帝心!
太子虽然不是人王。
但却是未来的人王。
魏先生身为谋主,能够深得储君信任,每逢大事,太子必定再三询问。
等储君登基,坐稳龙庭之后,这位魏先生必定能够鸡犬升天,披红挂紫只是时日问题。
想到这里,他们的眼睛中神光不由的变得游离起来,显然是在心中暗暗琢磨,如何和这个未来的权臣贵胄提前攀附上关系。
等日后,魏先生发达之时,也能够跟着鸡犬升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太子承泰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之时。
书房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一身黑衣,面色清癯,眼睛中充满睿智之色的魏先生在小黄门的虚引下进入了书房。
“魏无忌见过太子殿下!”
魏无忌见到一身便服,端坐在书案之后,面色中带着忧愁的太子,不敢托大,急忙上前行礼问安。
“先生来了!”
“快快请起!”
“尔等都下去吧,孤王和先生有话要谈。但有接近窥探者,杀无赦!”
太子承泰见魏无忌到来,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急忙起身,将魏无忌搀扶起来,并且将他迎到自己的座位一侧,这才转头,看着眼观鼻,鼻观心,看似木讷,实则心思最是灵动的黄门,面色肃穆,声音冷冽的说道。
“诺!”
“诺!”
“诺!”
这些黄门虽然对太子承泰和魏先生接下来的谈话十分的好奇,但是他们也知道规矩。不敢久留,急忙转身低头倒退而出。
不过须臾功夫,书房之中只剩下了太子承泰还有谋主魏无忌主仆二人。
魏无忌看着被太子承泰赶出去的黄门,眼睛中的神光不由的闪烁几下,但是他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流露出倾听之色。
按照他的经验,今日朝堂之上,必定有所变故。
否则,太子承泰不会流露出这样急切的神色。
“先生,你可来了!”
“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孤王好好谋划一番!”
太子承泰在魏无忌落座之上,眼睛中顿时流露出希冀的光芒,有些着急的说道。
“慢慢来!”
“不着急!”
“殿下,可否告诉魏某,今日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魏无忌轻轻的颔首,安抚太子承泰的情绪之后,才缓缓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
太子承泰在魏无忌的安抚下,情绪变得稳定不少,这才将朝堂上从成郡王派人参司徒刑到乾帝盘下达圣旨,乾坤独断,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魏无忌也不催促,身体坐直,头颅前伸,眼睛中流露出倾听之色。
随着太子承泰的讲述,他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凝重起来。
到最后,洁白如玉的手指更是下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好似陷入了思考之中。过了半晌,他才好似清醒过来,看着一脸期盼的太子承泰,他的眼睛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失望:
“殿下!”
“这次你真的做错了!”
太子承泰的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渝,但他最后还是露出倾听之色。
“还请先生指正!”
魏无忌好似发现了太子承泰脸上的不渝,也好似没有发现,但是他还是继续说道:
“首先,殿下选择两不相帮,是担心得罪另外一方。”
“但是,殿下有没有想过,新旧两党党争之事早就存在,甚至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陛下刻意为之!”
“所谓新党,毕竟实力单薄。如果不是陛下在背后暗中支持,恐怕早就被旧的功勋镇压,怎么可能在朝野之中形成抗衡之事?”
“这!”
“这不可能吧?”
“父皇最痛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他怎么可能在背后支持新党?”
太子承泰眼睛不由的大睁,看着魏无忌,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朋党之祸,自古有之!”
“本朝自然也毫不例外。据微臣所知,朝中有保皇党,有太子党,有藩王党,还有儒家的东林党。”
“也正是因为朋党的存在,朝中的局势才是暗流涌动。”
“陛下,是英明之主,自然也明白朋党的害处。但是人怎么可能无朋,有朋又怎么可能不党?”
“而且,孔圣在世之时,曾说,亲亲相隐!”
“这句圣训,也让很多人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亲朋犯了过错,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惩处,举报,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包庇,隐瞒!”
“也正是这个原因,历代帝王都十分痛恨朋党,但是却没有办法杜绝朋党。”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