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老夫的,花老夫的,最后竟然行这等苟且之事!”
金万三说的小声,但是他却忘了,卢员外现在是鬼神之身,耳力远超生前,故而他的声音刚刚落地。
那个卢员外身上的皂衣不停的颤动。发出沙沙之声,显然已经是气急。如果不是顾虑守在大门上方的狱神,以及高悬空中不停释放光和热的太阳,恐怕卢员外定然会化作厉鬼冲出,前去索命。
“还有。。。”
金万三看了一眼暴怒,好似随时拼命的卢员外一脸的为难之色。
“还有什么?”
“那贱人又做了什么无耻之事?”
罩在皂衣之内,好似一团黑烟,没有形状的卢员外感受到金万三眼睛中的犹豫,不由的怒声问道。
“听说。。。”
“听说,卢员外的幼子,其实并非亲生,而是那贱人和管家**。。。”
金万三小心的看了一眼卢员外,有些同情的说道。
“什么!”
漂浮在空中,好似黑烟一般的卢员外,眼睛不由的大睁,好似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他的身躯竟然陡然炸开,好似烟花爆炸一般,变成一团团黑色烟雾,好似毒蛇一般向四周扭曲攒射。
“冤!”
“冤!”
“冤!”
卢员外身上的黑气更浓,怨气更重。
守在监狱上空,好似龙兽又好似狮虎的狱神,眼睛不由的一凝,脸上更是流露出担忧之色。
“哼!”
“难道就没有人惩处他们不成?”
司徒刑眼睛幽幽,有些不满的说道。
“大人!”
“卢员外生前没有子嗣,他又冤死在狱中。”
“那贱人和奴仆里应外合,将诺大的家业全部转移,又用银钱上下打点,故而,就算其他人心中不满,也拿他们不能如何?”
金万三一脸无奈的说道。
说到底,还是银钱的惹祸。
那烟花女子本就是长袖善舞之辈,否则也不会让卢员外晚节不保,并且搭上自己的性命。又有卢员外的家业资产进行疏通。
又因为没有苦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百姓就算心中有所不满,只能背地里议论,但却不能耐他们这对奸夫**如何?
“真是岂有此理!”
“这就是现实版的西门庆和潘金莲,而且情节比西门庆潘金莲更加的恶劣。”
“长此以往,必定败坏人伦。”
司徒刑本就聪慧,又经过如此多的历练,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诀窍,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掩的怒气。
“大人!”
“谁是西门庆和潘金莲?”
金万三见司徒刑怒气勃发,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恐惧,但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追问道。
“西门庆,潘金莲!”
“古之奸夫**!”
“本官本以为,那二人已经是天下之最恶!”
“没想到,知北县的奸夫**更甚,那小厮,不仅私通主母,而且图谋主家家财,暗害自己的家主!”
“不忠不孝不义,简直是罪大恶极!”
“那个卢氏,也是淫荡之人。”
“此二人,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最可恨的是!”
“如此淫荡之人,私通下人,谋害主上,最后竟然还是逍遥法外,日夜笙歌!”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此以往,知北县的道德必定崩溃。。。”
“来人!”
“捉拿淫荡的卢氏以及奸夫!”
“本官要亲自审理,给卢家,给知北县百姓一个交代!”
“这等**之人逍遥法外,天理不容!”
司徒刑面色凝重,眼睛冰冷,声音好似雷霆一般怒斥。
“大人!”
“那卢氏十分的奸猾!”
“并且交好很多无良文人,这些人大多精于刀笔之术,而且善于诡辩。”
“以律法论处,恐。。。。”
看着一脸怒色的司徒刑,金万三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卢氏已经将罪证消灭!”
“又有很多无良文人,巧舌如簧,恐怕难以按照《大乾律》论罪?”
司徒刑眼睛不由的一凝,脸色凝重的问道。
“诺!”
“大人当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之说!”
“卢氏侵吞卢家产业之后,恐日后罪行暴露,故而用重金贿赂了当时的主官胡不为,将很多证据以遗失为名湮灭,并且聘请不良文人做为状师,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金万三轻轻的点头,算是认可了司徒刑的说辞,这才满脸认真的说道。
“哼!”
“颠倒黑白!”
“但是本官更相信,邪不胜正!”
“执行!”
金万三见司徒刑心意已决,心中不由的暗暗叹息,但还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接令。
“诺!”
随着他从司徒刑手中接过令牌,笼罩在知北县上空的龙气陡然翻滚起来,一根根青色的锁链从法网中陡然射出。向着知北县西城的方向射出。
那里也是曾经的卢府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