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民妇不服!”
“大乾太祖有令,阴不得干阳。”
“老鬼的话根本不足以取信。”
“大人如此草率的判决,民妇不服!”
马氏的身体豁然挺直,脸上的青筋凸起,好似一根根蚯蚓,说不出的狰狞可怕,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声嘶吼。
“你这个刁妇!”
“你生性淫荡,不仅与人私通,更伙同奸夫宋吉,谋害亲夫,天怒人怨,有何不服?”
司徒刑看着面目狰狞,眼睛中没有任何悔意的马氏,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说不出的厌恶,怒声呵斥道。
“大人!”
“按照《大乾律》,马氏的确无罪!”
唐世镜眼睛收缩,和司徒刑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一脸自信的说道。
“还请人公平处置!”
司徒刑慢慢的站起身形,一脸肃穆的看着唐世镜,过了半晌,就在众人以为他会一直如此沉默之时,他的嘴巴竟然陡然张开。
抑扬顿挫,充满坚定的说道:
“对,按照《大乾律》来说,马氏和宋吉之事,的确证据不足,难以定罪!”
“但是!”
“如果本官今日,不治两人之罪,那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这!”
“这!”
唐世镜眼睛不停的收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嘴巴微张,有些喏喏的说道:
“你这是知法犯法!”
“难道就不怕被言官弹劾么?”
“难道你就不怕丢官罢职么?”
“哼!”
司徒刑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眼睛陡然变得坚硬,直直的看着唐世镜的眼睛,大声的喝问道:
“知法犯法!”
“那本官问你,何为法?”
唐世镜的眼睛不由的一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过了半晌他才好似反应过来,大声的说道:
“法者!”
“国家之纲纪也。。”
“那本官在问你,为何要有法?”
司徒刑面色不变,继续追问道。
“是为了约束民心,天下承平。。。”
唐世镜虽然不知道司徒刑为何如此询问,但他还是如实的说道。
司徒刑面色坚毅的站在那里,过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说道:
“你说的很好!”
“但是你却忘了一点。”
“忘记了什么?”
唐世镜的表情不由的一愣,有些诧异的追问道。
“你忘记了法的目的!”
司徒刑声音肃穆,重重的说道:
“法的目的?”
唐世镜的眼睛中流露出迷茫之色,嘴巴喏喏,好似咀嚼一般慢慢的说道。
“立法为民!”
“法的目的是为约束民心,提升道德。”
“宋吉和马氏!”
“此二人无耻之尤,古来少有!”
“伤风败俗,败坏道德,令人发指。民怨沸腾,民心不安。”
“不重判不足以安民心。”
“不重判不足以平民怨!”
“不重判不足以以儆效尤!”
“如果不重判,恐怕知北县日后必定道德丧尽,民心不古。”
“这与立法的初衷是相违背的。”
“虽然本官如此处置,违背《大乾律》,可能被人苛责,诟病,但是。。。本官并不后悔!”
“就算,日后被上官苛责,被朝廷申饬,本官也要重重的惩罚于他。”
“来人!”
“将这两人关入大牢,秋后择日问斩!”
司徒刑双手高举,将头上的乌纱摘下,露出梳洗干净的黑发,眼睛缓缓的看着四周,等确定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之后,才一脸肃穆认真的说道。
“只要能够将这二人绳之以法!”
“匡正风气,本官就算被罢免问责,也毫不后悔!”
“这!”
“这!”
众人看着司徒刑的举动,眼睛中无不流露出震惊之色。
司徒刑用这个举动,向世人表明他的决心,宁可丢官罢职,宁可被上官斥责,宁可被朝廷申饬,他也要将马氏和宋吉绳之。
“你疯了!”
“你这样做,必定会被朝廷追责!”
唐世镜看着一脸肃穆,手中捧着冠帽的司徒刑,一脸的震惊,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和那卢员外,非亲非故,如此做真的值得么?”
其他人的眼睛中也都流露出同样的神色。
“为了知北县的民风淳朴,为了知北县的不会道德丧尽!”
“别说被上官申饬,就算摘掉本官的乌纱!”
“本官也是毫无怨言!”
司徒刑面色肃穆,眼睛坚定的说道。
“做官不为民做主!”
“不如回家卖红薯!”
“这!”
“这!”
司徒刑最后两句话铿锵有力,好似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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