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个武士被几个府兵围在当中,他面色赤红,眼睛冰冷,手中的长刀绽放出点点寒芒。
如果是平时!
按照他的战力,可以轻松斩杀数个府兵。
但是,今天,他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在阵法的加持下,府兵好似那河里的泥鳅,出奇的湿滑,一沾就走,根本不给他斩杀的机会。
而且,他们的配合还是出奇的默契。
几个人,长枪,短刀,长短配合,根本不给他任何一个反扑的机会。
反倒是,因为激烈运动的关系,气力已经明显有些不足。
噗!
府兵的长刀劈落,武士有些狼狈的躲闪。因为疲惫的关系,他的速度不由的慢上了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一丝迟缓。
那柄长刀挑开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身上不由的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滋!
因为疼痛,武士的眼睛陡然收缩,脸上也变得异常难看。
他好似疯虎一般跃起,想要用手中的长刀,将那人斩杀。
但是只见那几人的队形竟然陡然一变,数个手持长枪的府兵阔步上前,手中的长枪好似毒龙一般探出,形成毒龙搅海之势。
武士不得不后退,那个府兵也因为他的后退而捡了一条性命。
憋屈!
武士的眼睛不停的收缩,脸上流露出憋屈之色。
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这样!
府兵不知他心中的郁闷,也不在乎这些,拉开距离就用弓弩,长枪,近战有盾牌和朴刀。
互相配合,阵型好似花瓣一般旋转。
任凭那武士有天大的本领,也只能在他们近前吃瘪。
“哼!”
武士久攻不下,而且身体也多处受伤,不敢缠斗,身体急忙后退。
那些府兵也不追赶,因为前方还有数个队伍正在绞杀。
那个武士还没等脱离,就又被另外一只队伍包围在其中。
。。。
站在高台之上的薛礼,看着配合默契的府兵,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满意之色。
好!
真好!
就是如此!
就算再来数倍敌人,又能如何?最终难免被绞杀的下场!
突然,他的眼睛不由的一滞。
因为他看到数十个武士,在一个身形特别的高大的人带领之下,竟然向中宫高台处杀来。
这群武士战力要明显高于其他,而且还懂得配合,互相支援。
普通的猎杀小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眨眼功夫,已经有数十个兵卒被他们击杀,砍伤。
“看来,宗门之中也都不是笨蛋!”
“竟然也有人知道,擒贼先擒王!”
“但是,可惜。。。蛇盘阵,岂是那么好破的?”
薛礼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好似锥子一般直插中宫的武士,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赞许,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慌乱之色。
反而升起一丝淡淡的不屑冷笑。
呼!
呼!
他手中的红旗摇摆,刚才还好似花瓣旋转的阵势陡然就是一变。
一队队士卒在队正,伍长的带领下快速的移动起来,看起来好似怪蟒翻身,又好似玉女穿梭。
五色的旗帜迎风招展。
在他们的高速移动之下,中宫竟然瞬间被隐藏起来。
“这?”
武士统领看着被彩旗遮掩,失去了痕迹的中宫高台,眼睛不由的收缩。
“大人!”
“高台消失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其他武士看着完全失去踪迹的高台,以及站在高台之上的薛礼,不由的目瞪口呆,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高台怎么会消失!”
“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
“杀过去!”
“只要我们将眼前的官兵全部杀光,自然就能见到高台,以及指挥之人!”
“只要直取中宫,整个阵势也就不攻自破了!”
“诺!”
“诺!”
“诺!”
武士们非常隐晦的对视一眼,他们心中虽然明白,事情远没有头领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只能重重的点头,身形突进,手中的长刀带着冷冽的寒芒,重重的劈下。
“他们之中倒也有明白人。”
“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和生路!”
司徒刑站在薛礼的身旁,打量着下方的局势,有些赞叹的说道。
薛礼也是重重的点头,好似对司徒刑的话表示认可,又好似对武士行为的认可,亦或者两者都是。
“他们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你要如何处置?”
看着下面好事疯癫,战力远超平时的武士,司徒刑的眼睛中多少流露出一丝担忧。
“大人!”
“敬请放心!”
“蛇盘阵不是那么容易被破的!”
和司徒刑不同,薛礼年轻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担忧之色。反而还是自信满满。
“看你的了!”
司徒刑看着一脸自信的薛礼,不由重重的点头,身形后退,让出一个空位之后,这才说道。
“不要让我等失望!”
“诺!”
薛礼看着司徒刑充满期望的眼神,不由的感觉自己的肩头就是一重,心中更是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退缩。
反而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请大人尽管放心!”
“某家定然不会让大人,和诸位失望!”
“好!”
司徒刑看着薛礼脸上的锐气,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满意之色。
薛礼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却有一种敢为天下先的气势。
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担当,让人莫名的容易产生一种信任。
薛礼环顾四周,轻轻的颔首,和密切关注他的杨寿,樊狗儿等人打过招呼之后,手中下垂的红旗陡然被他高高的举起,并且左右上下有规律的摆动起来。
周边几个高大的箭楼上,几个手持令旗的士卒,第一时间将手中的旗帜摇摆起来,竟然和薛礼好似同步一般。
正在高速的移动的队伍,在看到旗帜之后,速度陡然变得慢了起来,队形也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刚才还是长龙!
那么现在就是圆圈,就是百连环!
一个圈套着一个圈,大圈套着中圈,中圈套着小圈。
好似连环,又好似齿轮,不停的咬合旋转。
在空中看,地上的队形更像是一条条盘踞的长蛇,身体盘曲,头颅高昂,不停的吐着信子。
蛇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