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更时不时的冲出河道的束缚,将两岸的庄稼,树木变成一片泽国。
两岸的百姓,心中虽然充满了怨恨,但却不敢抱怨,只能日夜祭拜河神,祈求他收回洪峰,给百姓一条生路。
但是,任凭他们如何虔诚的祈祷,那位神通广大的济水河河神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反而洪水变得越发的汹涌,就连仅存的一座小木桥,也被洪水冲垮。
。。。
也正是这个原因。
当司徒刑和他的部曲来到济水河河畔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富饶的土地,涨势喜人的庄稼,而是一片的狼藉,以及洪水刚刚退去的痕迹。
“这。。。”
看着好似泽国的良田,还有四周脚下残留的泥沙,以及表情呆滞,眼睛中充满绝望之色的百姓。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顿时变得赤红,声音好似炸雷一般怒声斥道。
“真是好大的狗胆!”
“济水河河神,不仅上不思报效朝廷,下不思庇佑百姓,反而驱使洪峰,冲毁村庄和良田,让一个好好的鱼米之乡,变成一片荒芜!”
“其罪当诛!”
“大人。。。”
“大人来了!”
“大人,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
“济水河河神,仰仗神通,将济水河河的水位提高,溢出河道,最终形成河流改道,不仅良田被吞没,小老儿一家数口都丧生洪水之中。”
“还请大人为小老儿做主啊!”
一个面色黝黑,布满沟壑,上了年龄的老者,见司徒刑,还有大军到来,本来有些灰败绝望的眼睛中陡然流露出希冀的光芒。几步上前,跪倒在道路两旁,大声的喊冤道。
“大人!”
“还请大人为我等小民做主啊!”
“这个济水河莫名其妙的溢出大堤,将我们的房屋全部吞没!”
“如果不是因为熟悉水性,恐怕我们都会丧生在洪峰之中。。。”
其他身穿粗布的百姓见司徒刑到来,脸上顿时浮现出委屈难过之色,跪倒在地上,以头触地,声音哽咽的说道。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司徒刑听着两岸百姓的哭诉,眼睛不由的一滞,脸上的怒色变得更浓。
“大人,小人不敢胡说!”
“现在村子中的水还没有退尽,是真是假大人一看便知!”
面容苍老的老者唯恐司徒刑不相信,急忙说道。
“没错!”
“大人!”
“我等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不敢撒谎。。。”
生恐司徒刑不相信,其他人也是七嘴八舌的解释道。
“哼!”
“大胆的济水河河神,竟然敢袭击两岸百姓,罪孽深重!”
“留他不得!”
“各位父老不用担心!”
“本官定然要让他给诸位一个交代!”
司徒刑面色冷峻的站在河边,看着异常混浊汹涌的济水河河神,声音肃穆的大声说道。
“草民拜谢大人!”
“草民替枉死的人叩谢大人!”
众人见司徒刑说的笃定,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感动,急忙叩谢激动的说道。
“济水河河神,身居高位,却不思报效朝廷,安抚黎民,反而违背天道人伦,为一己私欲,掀起滔天海浪,导致两岸生灵涂炭,罪孽深重。。。应当重惩!”
随着他的声音落地,空中的龙气陡然翻滚起来,好似云海一般,说不出的波澜壮阔,更有一道道看不见青色的锁链从空中坠下,扎入翻滚的河水之中,好似通天巨棒一般在汹涌的河水中搅动。
轰!
轰!
轰!
好似有千面战鼓在不停的闷响,又好似千军万马疾驰而过。大地为之震颤,河流为之崩溃。
让本来就异常混浊,湍急的河流,在青色锁链的搅动下,变得更加的湍急,激荡。
不论是河中的鱼虾,还是其他生灵,都不由自主的被流水裹挟,在宽阔的河道中不停的撞击,有的更是直接被河水击昏,一条条尺长,异常肥嫩的白鱼泛着白肚漂浮在河流之上。
如果是以前,两岸的渔民,百姓一定疯抢。将他们变成盘中的珍馐佳肴。
但是现在他们的眼睛里却只有恨意,恨不得将他们全部碎尸万段。
“好!”
“好!”
围观的百姓看着河流中发生的种种变化,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惊诧之色,但是他们并没有害怕,反而不停的拍手叫好。
一块块掩藏在河底淤泥中,巨大的石头,被河水卷起,撞击在河堤两岸,发出好似闷雷一般的撞击声,并且留下一个个巨大的豁口。更有的石块直接就镶嵌在两岸的土壤之中,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凸起。
“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捣乱!”
“难道不知这里是河神老爷的领域么?”
随着浪花翻滚,脸色发青,全身披着重型铠甲,手里拿着月牙铲,好似鬼怪一般丑陋的巡河夜叉从河水中钻出。
看着站在河岸之上的司徒刑,满脸怒色的训斥道。
“巡河夜叉!”
“吃人的妖怪!”
两岸的布衣百姓,看着面色发青,眼睛猩红,全身带着腥气的巡河夜叉,脸上不由的流露出害怕以及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哼!”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怪,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速速离去,让你家河神前来拜见本官,否则休要怪本官言之不预!”
司徒刑看着眼前身高过丈,全身肌肉隆起,好似鬼怪一般的丑陋的巡河夜叉,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不渝,有些不屑的说道。
“大胆的凡人!”
“竟然敢直呼河神老爷的名讳!”
“真是不知死活。”
巡河夜叉面色陡然大变,高高的跃起,并且手中的月牙铲抡圆重重对着司徒刑的头顶砸落。
“放!”
“放!”
“放!”
得到司徒刑颜色的李陵手掌陡然下按,只听一声声弓弦之声,一支支雕刻有奇异花纹,被朱砂浸透的长箭离开弓弦,升到高空,最后好似雨点一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