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是答应了吕太公出兵。。。。”
“但是,本官并没有说何时出兵!”
“等田家之人和知北县府兵两败俱伤之时,本官在裹挟而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到了那时,不仅完成了对吕太公的嘱托,更能将知北县府兵这个心腹大患连根拔起。”
仿佛想到了妙处,刘季的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但是不知为何,这一丝笑容,落在萧何的眼中,是那么的恐怖阴森。
“刘季此人薄恩寡义,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虽然有大气运在身,也能够礼贤下士,但终究并非明主!”
不知为何,萧何的心中陡然升起这么一句话,本来想要进言的话,更是被他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一脸得意的刘季,丝毫没有发现,因为今日之事,他手下最为看重的谋主,已经和他产生了隔阂。
也正是这一丝隔阂的存在,两人之间的嫌隙越来愈大。
萧何的进言越来越少。到最后,更是有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趋势。
“都别磨磨蹭蹭的。。。”
“给老子都跑起来!”
“都没有吃饭么?”
身穿黑甲,面色黝黑的樊狗儿站在晨露当中,大声的训斥着。
看到行动迟缓的士卒,更时不时上前推搡几下。
如果是以前,见樊狗儿如此粗暴的对待兵卒,杨寿等人定然上前阻止。
但是今日,不仅是樊狗儿,就连一直温文尔雅的薛礼也变得粗暴起来。
每一个将领都好似发疯一般冲出,一个个兵卒在他们的约束下,形成一个个形态各异的阵势。
“随侯田璜!”
“好大的名头!”
“但是仅仅凭着一纸手书,就让我等束手就擒,交出吕家小姐。简直是妄想!”
“士可杀,不可辱!”
面如冠玉,身穿银甲,手持方天画戟,好似温侯再生的薛礼站在辕门之外,抬头远眺,当他看到被一小撮武者团团围住,面色倨傲的随侯田璜时,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羞恼和屈辱。
“哼!”
想到传令之人的倨傲,以及随侯田璜手札中的轻蔑,杨寿的眼睛也是不停的收缩。
他虽然现在阶位不高。
甚至论等级都不如随侯田璜身边的一个侍从,但他可是杨家的后人。
虽然不是弘农杨家,也不是当今皇族,但也有着悠久的历史,更有杨老令公这样的先祖。
想到随侯田璜的传令官,训斥他好似奴仆。。。以及那满脸不屑的表情,杨寿的心就有一种被啃噬的痛楚。他的眼睛更是不停的收缩:
随侯,田璜!
好大的名头。。。。。
不过,这里可不是南疆,也不是朝堂,而是北郡。
现在的北郡是一个混乱之地,想要在这里立足,靠的不是官职,也不祖宗福荫,而是手中的兵马。自身的实力。。。
随侯田璜,以自己的身份压迫,试图让知北县的人屈服。
实在是大错特错,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众人同仇敌忾的心思。
“杀!”
“杀!”
“杀!”
“随侯田璜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等将士。”
“我等岂能让他如愿!”
“如果他真的胆敢冲击大营,我等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一身红色铠甲的李陵,和白色铠甲的薛礼站在众多军士之前,眼神中透露着坚毅。
他们出身市井,尝遍人生疾苦,信奉的是手中的长刀,对朝廷本就没有多少忠心,更何况,随侯田璜这次实在是托大。
竟然派出一个面色倨傲,面白无须,满脸阴柔,自称天使的小太监,以及那不耐好似施舍一般态度。
众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说不出的烦躁。
本来可能和解的局势,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如果随侯田璜知道其中的变故,不知会不会将那太监凌迟处死,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此时随侯田璜也是满脸的铁青。
因为就在他刚才,他派出,招降的天使竟然满脸仓皇,身形狼狈的逃了回来。。。
没错!
随侯田璜虽然只是一个侯爷,但是他的衣食起居,全都是亲王的规制。他派出传令之人,都以天使自居。
随侯田璜,怎么也没有想到,知北县的人竟然真的胆敢拒绝。
他们怎么敢?
本侯爷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自缚出来请罪,本侯这么大的施舍,你们不仅不感激涕零,还敢羞辱天使,真是罪大恶极,不能饶恕!
如果知北县的人知道随侯心中所想,必定会暗暗的吐槽,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仆。
怪不得那么小太监眼睛长在脑门上,一脸的倨傲。。。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侯田璜的眼睛越发的冰冷,全身更好似刚从冰窟中走出一般,有着说不出的寒气。
“传令下去!”
“将知北县众人,全部屠戮,除了吕家小姐以外,一人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