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眉勉力压下砰砰狂跳的心,激动地追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告诉妈妈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全都知道了!”汪淩月唇角下沉,毫不避讳地承认,继而冷声冷语地道:“不说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完电话,她就不管不顾冲到洗手间里,把自己反锁起来,打开水龙头,拼命的给自己脸上泼水。
她好恨,恨纪沐雅,能够轻松摧毁自己的生活!
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好东西,她纪沐雅都可以轻易得到,而自己想要得到,却是那么的难上加难。
就说绘画天赋吧,自己是远远比不过她。
哪怕是夜以继日地钻研绘画技巧,勤加练习,也只是跟纪沐雅的水平勉强达到同一个层次而已。
高中时期她们之间的差距还不太明显,自己还可以用一张张奖状,一次次超越纪沐雅的成绩单,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宽慰自己不平衡的心灵。
可是自从上了大学后,自己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无论是灵感、构图,还是布局、上色,那些靠天分的东西,极大程度地限制了自己的绘画水平。
而纪沐雅却是一直在成长,每一次交上去的作业,哪怕只是随手画一两个小时的涂鸦品,都是那么的出彩,经常引得同学们惊叹夸赞,争相借走临摹。
而自己熬夜精心创作出来的作品,却总是孤单冷清地躺在那里,得不到半丝赞美。
受冷落的自己,忍不住嫉妒的发狂。
甚至连那些优秀的男人都只往她纪沐雅跟前凑!
自己想要过的好一点,想要比她纪沐雅强一点,为什么就那么难?
一个苏瑜,她就花了足足两年时间才得到手,现在又多了封楚倾,还是那么的有权有势,对付自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哭着哭着,她突然抬起脸,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球周围密布着红血丝,眼底蕴着深深的怨毒,和一股毅然决然的狠劲儿,犹如厉鬼一般可怖。
她对着镜子渗人一笑,瞧起来分外残忍。
接着,从台子上捡起手机,冷静地拨打了纪伟的号码。
这个点儿,汪文静刚好在上班,只有纪伟一个人在病房,一接起电话,他就问:“淩月,找姑父什么事?”
汪淩月声音平静地诉说着家里的现状,末了,乖巧地说:“姑父,家里实在拿不出什么钱来了,我连下学期的学费都交不起,又不想给爸妈添负担,所以我想背着爸妈问您借一笔钱,是以我个人的名义,等以后我赚钱了会还给你。”
纪伟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却不相信这些都是雅雅和封楚倾的报复。
“淩月你不要着急,肯定不是你姐做的,你姐她绝对不会害你爸爸。”
汪淩月冷笑,口中却是乖巧地说:“我也不相信是姐姐做的,不过姐夫的能力很大,由不得我们不这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