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看是很泼辣的。第一次见面,就打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端午不屑和谢玉争执。对谢花宝说:“九姑娘过奖了。”
“哦,你在这儿等人吗?”谢花宝问。
“是的,等我哥哥。”杨端午点头。
谢花宝对谢玉说:“我看了端午妹妹。很是喜欢呢,哥哥你先走吧。我和端午姑娘聊一会儿,等下自己过去。”
谢玉摇头:“这怎么行,我是哥哥,我要保护妹妹。”
谢花宝扑哧一声笑出来:“有这么多奴才保护我就好了,哥哥你快走吧。母亲等你过去呢。”
谢玉于是交待随从,“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九姑娘,不然我为你们是问。”这才走了。
杨端午觉得谢玉这个人很滑稽,可是脸上不笑,谁知她的心理活动,都给谢花宝给瞧出来了。
“我哥哥就是这样,说话做事随心所欲,端午妹妹可别介意。”
杨端午忙说:“九姑娘言重了,少爷不生端午的气,端午就如得大赦了。”
“你放心,他什么都不会放心上的,就是嘴巴子狠一点。”谢花宝说,“端午妹妹,你多大了。我十四。”
“我也十四了。”杨端午说。“那我们还是同年的。我是正月出生的。”谢花宝很高兴。
杨端午说:“我是三月出生的。”
“那端午妹妹比我小。”谢花宝热络地拉着端午的手,“改天一定要来我房间坐坐。我可喜欢你了。”
杨端午觉得谢花宝太夸张了,才头次见面,就说的这么肉麻,不过谢花宝作为谢家的嫡女,说话一点都没架子,这让杨端午很欣赏。
“好的,有时间一定去,只要九姑娘不觉得我寒酸便是。”杨端午笑道。
正说笑着,马车声响起。
“俄,我大哥来了。”杨端午翘首以盼,可是,下车的不是杨宗闰!竟然是倪重阳!
只见倪重阳一身青布衫,手中一根扁担,背上一个药箱子,那俊美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书卷气十足!
“重阳哥哥,你来了。”杨端午笑道,她很是惊喜。
“嗯,你大哥还在温泉场,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他还在忙,所以,你娘让我来接你回家。”倪重阳说话很温和,好像一缕淡淡的阳光,照进了杨端午的心里。
“嗯,这位是谢家九姑娘。”杨端午介绍道,“这位是我未婚夫倪重阳。”
“你好。”倪重阳只是略抬眼皮,看了谢花宝一眼,他那温柔的目光,继续停留在杨端午身上。
“你好。”谢花宝应了一声,有些惊奇,杨端午不过是一个村姑,怎么挑的未婚夫会这么帅气?
“那我走了,谢姑娘。”杨端午说。
“嗯,再见。”谢花宝淡淡一笑。
倪重阳扶着杨端午上车,因为天色暗,杨端午差点绊倒,倪重阳很关切地帮她把包袱放好,还把车帘子放下,说:“风大,你容易着凉,不要把头探出来。”
这才放心上了马车。
马车开动了。
谢花宝看着马车的影子,默默出神。
虽然衣装简单,可倪重阳的俊美还是不可压制地暴露出来。更让人奇怪的是,村里的男人不都是很粗鲁的吗?怎么倪重阳会这么文雅,对杨端午又这么好?村里的男人不都是对妻子大呼小叫的吗?
“九姑娘,天晚了。”随从提醒道。
谢花宝这才想起来,“哦,那我们回去吧。”可是心里还是很不能平静,倪重阳刚才的每一个动作,都浮现在她眼前。
杨端午回家后,杨宗闰已经回家了,倪重阳也没留下来吃饭就走了。
“温泉场没问题吧?”端午问杨宗闰。
宗闰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胸脯:“你大哥能撑得起温泉场的!”
杨端午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杨端午做事都爱留个心眼,也爱动脑子,所以,这缫丝的技术,很快就成了同期女工中的第一名!
没过多久,就被提拔上来了,除了缫丝之外,更重要的,是负责教导新来的女工。
杨端午面前,齐齐的站着一排小姑娘,都扎着麻花辫子,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这是一批新来的女工。
杨端午让女工们把双手伸出来,仔仔细细的观察辨别。这缫丝的技术,靠的全是手上功夫,除了手指纤巧灵活外,指甲更是留不得半点。
新来的女工,总还是听话的多,杨端午倒也不用太过操心,只要掌握住基本技能,多多练习操作,基本上都还是可以的。
一日,一个女工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一看见杨端午,便沉沉的低下了头,诚恳的说明迟到的原因之后,便想赶紧上工,把落下的活赶紧补上来。
还没等这女工坐下来,杨端午淡淡又坚定的叫到:“等等!指甲剪了没有?”
说着,杨端午便上前拉起了女工的手。
只见女工的手上,略微有些发黑,指甲虽然不长,但还是冒出了指腹,押在人身上,还是会痛的。
顿时,杨端午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女工见状,更是吓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今天放你一天假,回家把事情处理好了,把手整理清爽了再回来!”
说罢,杨端午坐在了原本这女工的位置上,把今天缫丝的活接了下来。
自从杨端午被重用之后,每天的缫丝量便是重要的任务。杨端午要求自己,每天的量,都必须按时交足。
这缫丝,是个系统的过程,把蚕茧煮软,索绪,理绪之后,还有集绪和拈鞘。
这集绪的一个重要目的,便是除去蚕丝上的水份。
这经过水煮的蚕茧,如果不能及时除去水分,则很容易使蚕丝变质,甚至直接影响丝绸的质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