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打劫啊,这破玩意值一两银子?”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不屑的说道。
地上,是一个摔碎了的蛐蛐盒,只是,蛐蛐也不见了。
“蛐蛐盒是不值钱,但里面的蛐蛐,可是我养了大半年的!我至少可以卖一两银子!”
花白胡子的摊贩不服气的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谁知道你那破盒子里有没有蛐蛐,这五个铜板,你爱要不要!”络腮男扔下五个铜板便推开人群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留下花白胡子老汉一脸沮丧的站在原地。
杨端午见此情景,怜悯心起,便走了过去。
“这位老者,你卖蛐蛐的?”杨端午一脸好奇的样子,声音也显得亲和力十足。
花白胡子老汉上下打量了杨端午,叹气道:“你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我那蛐蛐被人弄跑了。”
“哦,那你家里还有吗,我先给你定金。”说罢,杨端午拿出一两银子,塞到了老汉的手里。
“这…”老汉一脸的诧异,慌张道,“这钱我不能拿!”
杨端午看出老汉不是贪利小人,笑着道:“那你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我看看。”
“有,有!”老汉诧异的脸上,顿时笑容满面。
不一会儿,老汉便搜罗出了好一些好玩的东西。
有弹珠,有鸟弓,还有些奇怪的虫子。
“这是什么?”杨端午被其中一团虫子吸引住了,乍看上去,跟蚕宝宝一样大小,只是外表的颜色,不太一样。
“哦,这是虎蚕。”老者淡淡笑道。
这虎蚕的名字也取得形象,这蚕全身是一圈一圈清晰的纹路,很是奇特。
“也可以吐丝结茧?”杨端午好奇的问。
老汉见杨端午很是感兴趣,便又从盖着黑布的框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彩色的蚕茧。有白色,还有黄色,甚至还有两个绿色的蚕茧。
杨端午喜出望外,追问道:“你这有这蚕种吗?我全买了。”
所谓奇货可居,老汉看出杨端午非常喜欢这些蚕宝宝,原本可以卖个好价钱。
可先前杨端午的举止,让老汉也心生暖意。
“你喜欢的话,就都拿去吧,送你了。”白花胡子老汉眯着眼睛,笑着对杨端午说。
杨端午如获至宝,谢过老汉后,便急急的回了家。
一进门,便大声喊着说:“娘亲,娘亲,快来看,宝贝来了!”
谢灵正在里屋整理,被杨端午这么一喊,又惊又喜的小跑出来。
“什么东西啊,这么大呼小叫的。”谢灵凑上前去一看,顿时也乐开了。
“好闺女,这是什么蚕,也能吐丝?”谢灵将虎蚕研究了半天,还是不确定这奇怪的蚕宝宝是否符合吐丝的要求。
“先养起来,这些蚕茧,也是一起的。”杨端午打开盒子,给谢灵看。
“漂亮,真是漂亮!”谢灵也被彩色的蚕茧震撼住了。“一定要养,要好好养!”
当下,杨端午便把虎蚕送进蚕房,并且亲自为虎蚕挑选上好的桑叶。
除了蚕体特征外,这虎蚕的生活规律跟普通家蚕并无太大不同。
就这样,谢灵每日给虎蚕准备新鲜的桑叶,而杨端午的重点,则是看守着那一盒蚕茧,时刻准备着收集蚕卵。
这蚕卵,是蚕一生的起点,蚕卵的健康与否,也决定了从蚕卵变成幼虫的成功率。
杨端午对这虎蚕没有经验,便按照家蚕的方式,摸索着培育这虎蚕。
很快,几对虎蚕开始安静下来,看样子是要吐丝结茧了。
谢灵拿来些干燥的稻秸,放在蚕房内。作为虎蚕结茧的附着物。
午时过后,当杨端午和谢灵一起走进蚕房的时候,赫然看见一只绿色的茧静静的挂在稻秸上。
“真的可以!”谢灵走近绿色的蚕茧,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不时露出满脸喜悦。
这下,杨端午对这虎蚕更加上心了,只要能大规模养殖着虎茧,这彩色的蚕茧,一定会卖的很火,
一日又一日,杨端午每天都要查看至少三遍蚕茧,终于有一天,蚕茧开始变化了。
蚕茧的一端慢慢的变薄,露出里面土黄色的蛹体,再渐渐的,蚕茧开始出现破洞,里面的蛹似乎要硬挤出来。
杨端午明白,这是蚕蛹要化身前的关键时期,也是虎蚕即将放卵的关键时刻。
为了最大限度地收集蚕卵,也为了给虎蚕蚕卵提供最安全的环境,杨端午将蚕室好好的清理了一番。
“端午,快来看,产卵了!”谢灵开心的叫道。
杨端午过去一看,这虎蚕的蚕卵跟桑蚕并无两样,细细小小的黑点,犹如黑芝麻一般。
杨端午为了日后研究,将一部分蚕卵留了下来,其余部门,都交给谢灵低温保存起来。
“蚕宝宝啊,你们可要都好好的哦。”杨端午拿干净的毛笔将蚕卵轻轻的摊在一张干净的素纸上,把这素纸放在蚕房最通风的地方。
为了让虎蚕能够尽快孵化,杨端午每天都给这些蚕卵洒水。
“力力,来,帮我捶捶。”
杨端午从蚕房里出门,脸上挂着一丝倦容。
力力赶紧一个跃步上去,用身上柔软的毛发使劲的蹭杨端午的身体,还不时伸出舌头,舔杨端午的脸和手。
“好了,好了!知道你最近也憋的慌带你出去走走吧。”
夕阳刚要西下,杨端午带着力力,走向村外的一片小湖。
金色的余晖洒在湖中,波光滟滟,力力走在杨端午前面,一会跑到前面,一会跑到后面,围着杨端午的脚来回的绕圈圈。
“去!”杨端午随手捡起一小段树枝,扔了出去,力力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镇上学堂里,杨逸辰衣服被人撕破,袖口还沾着血迹,他整理好书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学堂。
“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子,竟然和谢小公子打,哼,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东西,学堂当然要他退学了。”身后穿来何其嚣张的话。
杨逸辰衣袖里的拳头紧了紧,脚步停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