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杨家枪法虽然很简单,可却招招至胜,没有一招是虚的。并且也都点到为止,不至于招招毙命。”
杨康点头:“你领悟的对,杨家枪法是我们祖先所创作,讲究的就是仁爱,不要致人于死地,做事都要留有余地。学习这枪法,你会懂得真正的学武之道。”
杨逸辰说:“是,爹爹。”
端午心情好起来,特意做了红豆糕给大家吃,杨康说:“我女儿的厨艺真不赖,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的人,都是福气啊。”
谢灵笑道:“所以端午,你可不许再做傻事了,好容易你和你爹爹才相逢,父女缘分也是不易的,你可是要多做点好吃的给你爹爹吃,你看,你爹爹吃了你做的食物,有多开心啊。”
端午点点头:“女儿以后天天做给爹爹吃。”
过去的杨府,座落在离皇宫不到半里的繁华地段,也和谢策的王府离的近。
杨家被抄之后的这十年,因为百姓们的强烈抗议,谢太傅不敢把杨府挪为他用,更加不敢夷为平地,所以,就一直闲置在那里。
如今,朝廷的人过来重新修缮,由冥大人亲自督工,倒是进展很快,不到几日,那些掉下来的瓦片,都换掉了,散落下来的油漆,都重新粉刷过,甚至还重建了几间房间,池塘里还修筑了假山。
杨逸辰搬进去的时候,看着豪华的杨府,终于有大将军的感觉了。
话说,杨逸辰也是刚刚接受了大将军的文印。
这文印,代表他将要统帅百万大军。
即日,他就要去军营里上任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杨逸辰一点儿也不紧张。
他虽然只有十七岁,可是,江东自古就是英雄出少年,并且,谢策已经答应了,在杨逸辰去军营那天,他会和他同去。
谢策在,杨逸辰必定会很快整顿好军队。
如今,杨逸辰面对的挑战,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如何树威的问题。
杨康和其余的几个孩子,见杨逸辰已经上任,在穆府也住了段日子了,在京城也没别的什么事了,于是,就合计着回清河县去。
朝廷赏赐的百亩桑田,都是在清河县的各个村里,当然,大坟脚村占了多数。
大坟脚村,自古以来就是桑田的集中之地。
如今,清河县的县太爷,自从马奇被撤职之后,一直是空缺的。冥大人又不在做知府大人了,清河县的县令调任之事也不属于他管理了。
因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冥大人上报朝廷,破格录用华盖镖局的总舵主,冥城璧为清河县县太爷。
冥城璧并不是进士秀才,更没有良好的背景,可冥大人一力保荐,说冥城璧可以管理的华盖镖局成为天下第一镖局,那么,必定是很有才华之人,如今大铭朝正是人才短缺的时候,理应不问出身,择优录取。
谢策和皇上都同意了。
于是,冥城璧上任去了。
他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写信给杨康,说是欢迎他回来。
还在京城的杨康收到书信,很是奇怪:“这个冥城璧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端午自然是认识冥城璧的,可她暂时没说什么。
杨宗闰说:“父亲是名人,他一个镖局总舵主,认识父亲,父亲不认识他,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指的是,他是镖局,也算是一个商人,大铭朝可是规定,从商不能从政,他若是过来做了县太爷,那么,他的镖局怎么办呢。”杨康说,“这个人,还是一向都清廉爱民的冥大人,一力推进,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大家听了也都觉得是奇怪。
穆风说:“那倒也不是又从商,又从政。冥城璧为了做这个县太爷,已经
把他的华盖镖局都给了一个叫冥城璧的年轻人管理了。”
“又是姓冥。”杨康眉毛皱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啊。”
杨宗闰说:“那个冥截离我们都认识的,过去在我们村里,是叫木铁牛。后来是被谢文晋改名为冥截离,曾经是有名的采花大盗,武功很高。”
谢灵点点头:“说到谢文晋,他被放出来之后,就一直没见到他了。不过,他的儿子谢玉,正在林安夜手下做事呢,据说,已经变得能干了,不再是过去那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少爷了。”
“看来我们这次去了京城,清河县的一切,倒是都变了。只怕连我们都认不出来了。”杨端午脸上是沉静,晶亮的眸子里有着一抹思虑。
她忽然觉得,一直以来,她忽略了一件事。
就是,冥城璧是姓冥,过去的知府大人,现在的吏部尚书,也是姓冥。
可是,端午还是不认为,这两个人有着什么联系,因为,冥大人真的是太君子的一个人,为官期间,廉洁爱民,从来没有拿过一分官银,冥府上更是一名如洗,连一样值钱的宝物都没有。
这样的好官,端午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奸恶之徒联系起来的。
可是,为何这次,冥大人会大力举荐冥城璧呢?真的只是因为,冥城璧能力好,冥大人要破格录用吗?
前些日子,端午沉浸于失去倪重阳的悲伤,忽略了这些问题,可现在端午恢复镇定了,这些疑惑,也不难想。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原因。她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她猜错了,冥大人和冥城璧,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夜,杨康坐在杨府的花园,对着月亮喝酒。
谢灵和几个孩子们在缝缝补补的,说说笑笑,外面风冷,他们都躲在了屋里去。
端午拿了炭炉,走了过来,“父亲,这里风这么大,怎么在这里喝酒呢?”
炭炉放在杨康脚边,投射出丝丝的温暖。
杨康嘴角闪过凄凉的笑来:“明天就要走了,我的前半生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想再多看几眼。”
杨端午也坐下来,“父亲是舍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