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欢迎杨康一行人。
杨康下车,看到器宇轩昂但却绿眼睛的冥城璧,不由得很好奇,杨康是见过绿眼睛的人的。
当年,杨康带兵和鞑虏作战,曾经从鞑虏军中,冲出一支战斗力非常强的军队,虽然杨康最后还是把他们给歼灭了,可到底还是吃了不少亏。
那支军队,就是绿眼睛的人。
只是,杨康记得很清楚,他已经把绿眼睛的军队,都给消灭尽了。
至于他们是什么来龙去脉,杨康不清楚,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看到过绿眼睛的鞑虏人。
可是,今天,他见到冥城璧也是绿眼睛的,不由得怔了一怔。
太像了,和当年那支军队,真的是太像了。
如果说这天下的另外一个角落,也生活着这些绿眼睛的兵士,那么,杨康认为,他们一定是同一个祖宗的。
“杨将军。”冥城璧连续叫了声,才把杨康从沉思中拉回来。
杨康礼貌性的拱拱手说:“县太爷真的是太客气了,杨某一家受此礼遇,实在是很感激。”
冥城璧说:“杨将军,这是你当之无愧的。你回来的消息,本官都不敢对清河县的百姓提及,怕说了之后,要来一睹将军容颜的太多,造成人群拥挤。谁人不知道您的威名。”
“大人真的是说笑了,杨某如今不过是一介布衣,大人还是直呼在下的名字比较好,在下当不得将军的称号。”杨康谦虚而实在的说。
冥城璧看了杨康身后的杨端午一眼,笑道:“那日后也是要称呼杨老板了。”
“大人又说笑了,是我女儿端午,蒙皇上厚恩,获得了皇商的称号,不是在下。大人您只管叫我名字就好。”杨康这话似乎是刻意和冥城璧拉远关系,他在竭力拒绝冥城璧和他套近乎。
冥城璧也感觉到了,依旧热情的笑道:“既然如此,我以后就称呼你杨兄好了,我就不客气了。大家一路都辛苦了吧。本官已经为你们找好了宅子,也设下了接风宴。还请不要拒绝。”
杨康一怔:“宅子?”
“是啊,为了方便杨家的人,也配得上杨家的荣誉,本官可是把过去的谢家,重新修缮了一番,给杨家人居住,对了,地契都带过来了,就等杨兄你签字,那么,那处宅子,就是你的了。”冥城璧说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杨家的人都很奇怪,杨端午也是。谢家的宅子之前是充了公,现在,作为县太爷的冥城璧,的确是有权力把谢家宅子都给了杨康,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杨逸辰现在是大将军,冥城璧讨好一个大将军的家属,本也无可厚非,可问题是,为何要是谢家宅子?
谁都知道,谢文晋还没死,谢文晋的亲戚,儿子,都还在清河县。
杨康就这样贸然住了进去,岂不是加深了杨康和谢文晋他们的仇恨?
再说了,清河县也不算小城,找个地方重建一座比谢家宅子更大的府邸有的是,就算是空掉的宅子合并起来也可以,为何一定要谢家宅子呢?
何况,谢家宅子里面的豪华玩物,都早就被官府抬走了,现在不过都是空房子而已,就算重新修缮,只怕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还有,清河县一直都不提倡住别人的宅子的,宁可新建一座,因为,那样是很不吉利的。
可是,冥城璧竟然……
大家都在奇怪杨康会不会拒绝,可是,杨康竟然答应了,“那么多谢了。”
谢家宅子的门上牌匾已经被拿下来,新的“杨府”匾额还没放,冥城壁护送他们进了宅子,送了十几个官兵和十几个奴婢,然后就走了,临走前,还提醒杨康说,要参加晚上的接风宴。
杨端午说:“父亲,宅子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我们只要把行李放下就可以了。不过,奴婢还太少,我想找牙婆子,我来亲自挑选几个懂事的奴婢。”
杨康点点头:“恩恩好,内宅的事,你问你娘就可以了。”
杨康和谢灵就住进了原来谢文晋夫妇的房间里。
看着房间里阴森森的,谢灵说:“夫君,为何你不拒绝呢?住过这房间的谢文晋夫妇,都进了牢房,我总觉得我们这样住进来,很不吉利似的。”
杨康笑道:“皇宫的地底下,还都埋藏着死人呢,可是,皇上还不照样在上面建造豪华的宫殿?”
谢灵说:“那也不是这样比较的。我们这样住进来,谢文晋夫妇就会视我们为眼中钉了。就连百姓也会觉得我们不厚道。”
杨康说:“就算我们不住进来,谢文晋也是我们的仇人。更何况,百姓对我们的评价,不是看我们住进了谁的宅子,而是看我们接下来的生意,能不能给百姓带来好处。”
“呀,你总是有理的。那你是很喜欢搬进来了?”谢灵嗔怪道。
杨康说:“本来没想到住这里的,既然县太爷拱手相送,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别的不说,当年,谢文晋千挑万选,才选中这里建房子,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白白得来的,还想这么多什么。”
谢灵觉得也对。
杨宗闰和杨二丫都是各有家室的人,帮助杨康把宅子收拾好,他们就各自回去了。杨端午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杨美丫在院子里指挥奴婢们搬花盆。
“这天女下凡摆到我爹娘院子里去,这绿剑兰放东边。”杨美丫如今也十五岁了,虽然还是淘气得很,可也会帮着谢灵管家了。
端午点点头:“你也是有主见的人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若是不明白的再来问我或者是娘。只是,奴婢实在是有点少了,我刚才向牙婆要了十双,明天就送过来,都是签订了死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