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听清楚了,再谈这个事吧。”
穆熊只好答应了。
穆老太太和穆风走了出去。
穆老太太年纪大了,看着阳光都会流眼泪,穆风拿了帕子亲自给穆老太太擦拭眼角。
穆熊隔着窗户看到了,一阵愧疚袭了上来。
他真的不如他哥哥,他哥哥孝顺识大体,而他,刚回家就惹他母亲流泪。
看来,谢花宝的事情,就先缓一缓吧。
也许,他母亲说的对,他和谢花宝才认识七天,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呢?
而此时,清河县的县衙里,那土医生的尸体被移了进来。
尸体已经发青腐烂,冥城璧让人装好了就安排下葬。
因为那土医没有亲人还在世上,所以也进行的很是草率。
然后,冥城璧让人去请杨康和杨端午。
杨府。
秋风吹的院子里的并蒂菊花,摇曳多姿,杨端午听说冥城璧的人,走进了杨府的客厅,眉毛皱了一下,让芒果马上去客厅外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些奴婢当中,芒果办事最为老练,头脑也最为机灵,所以,杨端午让芒果跟在她身边使唤。
很快,芒果回来了。
“姑娘,这怕是为了上回那土医的事。”芒果低声在杨端午的耳边说道,“那刺进土医生身体里的匕首上,刻着谢玉二字,官衙的人要您过去做个见证。”
“谢玉?”端午一怔。
那天,她的确是和谢玉分开去找谢花宝,后来,谢玉似乎好像是失踪了一样,端午没等到,就不管他了。
后来听说谢玉回到了林宅里,继续染布。并没什么异样。
“是啊,恐怕官府的意思,是谢玉杀了那土医。”芒果一双黑眼睛在玉白的脸上,闪烁个不停。
端午抿嘴摇头,这不可能的,谢玉这么胆小,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杀人呢?
可是,不是谢玉杀的,那谢玉的匕首,又怎么会刺进那土医的身体里?
还有,那天,谢玉迟迟没有出现,他究竟是去了哪里了呢?他后来,有没有找到谢花宝呢?
一个个谜团,袭了上来,端午正疑惑着,杨康过来了。
“官衙的人,已经去抓谢玉了。据说谢玉并没有逃走的样子,林安夜也很震惊。我们现在赶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杨端午说:“那么父亲,谢玉承认了他是凶手了没有?”
杨康摇摇头:“据说谢玉大喊冤枉,可官衙的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杨康父女俩来到县衙,谢玉已经被关起来了。
冥城璧笑着请二人坐下,说:“证据确凿,谢玉竟然还不承认。我是没见过比他更会抵赖的杀人犯了。”
杨端午说:“既然他还在喊冤,那一定就还有隐情。大人何必要一口咬定,就是谢玉干的呢?”
“哪个杀人犯不是在喊冤的。他的匕首从来不离身,如果他那天,刚好是出现在那个荒凉的村落,那么,他就一定是杀人犯。”冥城璧笑道,“这也不难猜。所以,我才请端午姑娘你过来。因为我听说,那天,你带着谢玉去找他的妹妹,正好是经过那里的。”
杨康看着端午说:“端午,你把你发生的,告诉县太爷吧。”
端午点点头:“我那天是在分叉口处,就和谢玉分开。我们商量是分头进入那个村落,好更容易找到谢花宝。然后我就没再看到他了。后来,我遇上了我的二舅父穆熊。”
冥城璧说:“那么那天,谢玉和你分开之后,一定是过去杀这个土医生了。”
“这个倒是未必。谢玉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是那土医,是知道了谢花宝的一些秘密,并且告诉了我,后来那土医生带我去找我二舅父,然后他才离开的。当我再见到那个土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还是死在他每天都在的地方。”
“也就是说,那土医其实已经回来过,是回来后才被杀死的。”冥城璧说,“我们也查过,土医没有和谁结过怨,并且当时,那个村落,除了几个比土医年纪还要大的老人,就是几个小孩子。他们根本不可能杀得了那个土医。”
“可是那土医却死了。”杨康眉毛一皱。
“土医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找得到不在场的证据,只有两个人没有。”冥城璧说。
“谁?”杨端午问。
“谢花宝和谢玉。”冥城璧的目光闪过犀利一丝,“谢花宝当时,还没有回到谢诰命夫人身边,谢玉也还没回清河县。他们都没法证明,他们当时不在那土医身边。”
杨端午问:“既然谢花宝也有这个嫌疑,你们为何不去抓谢花宝呢?”
“因为不可能是她。”冥城璧很肯定的说。
“哦,为何这么确定?”杨端午问。
“因为她的手臂的力量,不足为刺死那个土医。”冥城璧递给端午一份报告,“这是医检报告,土医身上只有两处伤痕,致命的一刀正是那把匕首。是有人从土医的后背,用力推进去,直抵土医的心脏。这个力度之大,不是一个女孩子可以有的。”
“为何?”杨端午一怔。
冥城璧说:“那土医死的那天,还穿了件护甲内衫在里面。而这个匕首,却是直接穿破这个护甲,直抵心脏,直到把心脏都给刺破。试问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认为,应该不会是谢花宝。”杨康说,“谢花宝才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可从杀人犯的作案手法来看,分明就是一个老练的杀手。他竟然可以一刀就刺中人的要害,一刀致命。”
杨端午说:“那既然不是谢花宝,难道是谢玉?可我还是不相信。”
“谢玉年纪二十二岁,并且练习过武术,虽然学艺不精,可到底是拿过刀剑的,所以,他完全有这个力量,去刺穿那件护甲,一刀就刺死那土医生。”冥城璧说,“所以,难道两位还有疑问吗?”
现场都沉默下来了。
杨端午说:“我想见见谢玉,问他几个问题。”
“他现在是杀人犯,不是谁都可以见的。”冥城璧说。
“我可以见他,我记得,我有大铭朝的状师证。我可以用状师的身份见他。”杨端午说。
冥城璧一怔:“端午姑娘,你要为谢玉打官司吗?”
“可以这样说吧。我不想这个案子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案。”端午说着站了起来,“我这个身份,总是可以要求见谢玉了吧?”
冥城璧很不高兴的说:“可以是可以,不过,端午姑娘,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不要多管闲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