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云雀?”端午一怔,“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知道从冥城璧派来的奴婢里头找。”
“我还查到,云雀昨天请了个假,出门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倪越说,“她一定是畏罪潜逃。”
这几日,杨端午调查哈密死因,风声这么紧,有心理素质不好的,畏罪潜逃也有可能,毕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既然你都查清楚了,还不派人去抓她回来吗?”端午松了一口气,事实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不需要去抓,她既然跑了,就一定有人保护她,抓也是抓不到的,不如,抓香梨过来问一问,就问出原因了。”倪越说着坐了下来,抖起了二郎腿。
他觉得他这次可是立下了大功了。
端午没理他,说:“抓还是要抓的,至少要给云雀制造点危机感。你去抓人吧,顺便,让香梨来找我一下。我亲自审问香梨。”
既然香梨可以在短期内,形成这样好的人缘,那么,她一定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倪越去问,反而还打草惊蛇。
端午要直接介入,杀香梨一个措手不及。
不久,天色渐渐变暗,踩着月光,香梨进来了。
她脸上很平静,只怕她还不知道,端午已经怀疑她了。
端午忽然把烛光吹灭。房间里,骤然如一场戏已经落幕一般,忽然就暗了下来。
香梨一怔,面对黑暗的房间,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产生不安起来。
更何况,她还是做了坏事的人。
做了坏事的人,面对黑暗最容易心虚。因为,黑暗有种压迫性,最容易让人直面内心。
“香梨,你所做的,我都已经知道了。”端午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严厉的声音带着颤音,香梨身体发软,害怕起来,好像脖子上顶着一把钢刀一样,她发生嘤咛声来:“姑娘,奴婢,奴婢,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看来,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呢。端午淡淡一笑,黑暗里她的笑好像来自于魔鬼。
“啪啪啪!”端午故意捣的窗板发出响声来。
这声音好像有鬼魅进入一样,直接把香梨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给击溃了。
“你还是招了吧。不然,哈密的鬼魂要来杀你了。”端午说。
无数个声音,不知来自于何处,只知道都是要来杀她的,香梨膝盖发软,吓得跪了下来,大声嚷了起来:“姑娘,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啊!我只是给云雀送了信,我不知道云雀会这么心狠手辣,直接就杀了哈密啊!”
端午推开抽屉,找出火柴,划了一下。
黑暗中闪过星星之火。
烛台忽然被点亮,光明充满了整个房间。
端午转过身来,面对着香梨,露出了一张俊逸美丽的脸。
光线太亮,香梨不敢看端午,低着头。
全完了,她刚才一害怕,竟然全都说了。
端午说:“香梨,你说,你知道云雀杀了哈密?”
如果现在还不招供,那么,端午一向很看重哈密,哈密被杀了,端午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香梨上下权衡了一下利弊,再想想,云雀都走了,已经没有人可以庇护她了。
“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糊涂,听信了云雀的话,都是云雀干的!”香梨大声喊冤枉。
端午冷笑道:“分钱的时候,一个个都说自己做的最多,可是,事情败露的时候,一个个都推责任。”
香梨急了,上前抱住端午的脚,流泪说:“哈密真的不是奴婢杀的,姑娘,你要信奴婢啊。”
“我曾经信过。”端午一把推开了香梨,犀利的目光劈在香梨的脸上,直看的她胆战心惊,“如果不是因为太相信你,我也不会让你去服侍我娘亲。这么重要的事,都给了你去做。没想到啊。”
香梨木然了。
她没想到端午都知道了。
本领了,她还想编造什么都推给云雀,可看端午那个样子,什么都是瞒不过她的。
想到杨端午之前的狠辣杀伐,香梨就吓得直发抖。
她哭着说:“都是云雀,说事成了给奴婢银子赎身,奴婢出身贫苦,家里的爹娘哪里有银子给奴婢赎身啊,奴婢收不了诱惑,就答应她了,可她刚开始,只是要奴婢去告诉哈密,引哈密出府,让奴婢监视哈密,可奴婢真的想不到,云雀竟然会对哈密下次毒手啊。”
端午坐了下来,手指按在膝盖上,正色道:“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云雀是内奸了?”
香梨说:“奴婢一向和云雀有往来,那夜,奴婢夜里睡不着,想起云雀房间里有很多熏蚊子的香料,就过去找她,谁知,刚好看到她穿着黑衣进了屋。当时,奴婢都吓傻了,可是,云雀却说,如果奴婢帮她,她就会给奴婢很多银子赎身,不然的话,她就杀了奴婢。奴婢见云雀武功高强,奴婢哪里会是她的对手,就,就,就……”
端午眉毛一蹙,“那天的黑衣人,难道就是云雀?”
可谁都知道,云雀身板很小,而那天的黑衣人,分明就是身形高大的伟岸之人。
难道,云雀还有同谋?
“你还敢说谎,那天的刺客,根本就不是云雀!”端午大怒,拍了拍桌子。
这气势,吓的香梨跌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姑娘,奴婢没有说谎啊。奴婢所说的都是真的啊。那夜,云雀的确是穿着黑衣,手上还有血迹。”
端午看香梨都吓成这样了,不像是在说谎。
“那她可有共谋的人没有?”端午问。
香梨说:“这个,香梨为人一向谨慎,她就算是有,也是断然不会告诉奴婢的。奴婢知道的,都告诉姑娘了。还请姑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这时,鹦哥走了进来,看到跪地求饶的香梨,大吃一惊。
端午问:“鹦哥,你来做什么?”
“姑娘,是我们公子,想请您过去一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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