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做的新衣服。李则爱安静,不贪玩,衣服穿了都不会破,之前都是家里的仆妇按时节,给李则做衣服,可我总觉得,她们做的不够好,我一定要自己给李则比量了,自己亲手做给她了,才会开心。”
“哦,那李则现在,和姐姐之间——”
杨二丫知道端午想要问的是什么,笑道:“终归是个孩子,想让她马上叫我娘,自然是不能的,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是记着她那过世了的,她自己的娘。可现在,她会让我抱着了,偶尔也会和我聊天,说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这样就好,姐姐现在一定很幸福了。”杨端午由衷为杨二丫感到高兴。
杨二丫笑道:“妹妹,你也一定是很幸福的。听说,倪重阳如今可是小有名气了,谢家都送来了神医牌匾,你又很听你的话,你们以后可是很幸福的。”
杨端午笑道:“看别人都是幸福的,可只有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味道!”
“哦,妹妹你何出此言?难道倪重阳对你不好?”
杨端午摇摇头,“也没什么,其实成亲了,才知道这是两个家族的事,倒也没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可至少是自己挑的。”
两姐妹边说边走,很快拐过一道走廊,就到书房门口,看到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正拿着画笔走出来,见到杨二丫就过来行礼。
“老师辛苦了,阿圆今天还乖嘛?”杨二丫忙让奴婢给老师红包。
老师说:“少公子很聪明,一讲就会。只怕我也没什么好教的,光是他自己都可以领悟进去的。”
“老师谦虚了。”
然后两姐妹走进书房。
书桌上,摊开一副菱形宣纸,上用墨水画着荷花。
阿圆一手玩着毛笔,一手托着下巴,好像是在沉思,见她们进来,就走上前,“娘,姨母。”
还是孩子的身体和脸蛋,可举止就很有大人范儿了。
“阿圆,怎么手上还有墨水?真不小心。”杨二丫拍了阿圆一下。
阿圆连忙拿帕子,擦了擦手。
“小孩子,就是淘气的嘛。”杨端午笑着勾勾阿圆的鼻子,阿圆转过脸来冲端午笑。
这是孩子的笑,端午感觉很舒服。
“我可不喜欢他吧自己弄的这么脏。”杨二丫嘟囔着。
“姨母,阿圆给你看我做的画。”阿圆拉着端午的手,来到书桌前。
那荷花画作之下,还压着一幅画作呢,阿圆展开来,端午看到了,那是蚕宝宝!
端午怔住了。
阿圆说:“阿圆很想念外婆家的蚕宝宝。”
“好孩子。”端午鼻子一抽,紧紧抱住了阿圆,这孩子,看来是感恩的。
“你们姨侄俩好好聊会,我去厨房看看,饭卑好了没。对了,端午,姐姐知道你最爱吃的是糖醋排骨,已经让厨子做了。”杨二丫说着就走了。
杨端午和阿圆散聊起来。
“你喜欢姐姐李则吗?”端午问。
阿圆点点头:“姐姐对我很好,还有,姐姐最喜欢看我画画。我娘和爹未必会看,可我画的每个画,我姐姐都爱看。”
端午很高兴,阿圆亲口叫李延为“爹”了。
吃午餐的时候,李延回来了,“我听说三姨妹妹来了,特意赶回来的。”他身边还有李则。
李则如今是十岁的大姑娘了,穿着蝙蝠皮大红袍子,双丫髻,和李延一样英气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眼珠子一动一动,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眼神呆滞,是个傻子,可很快,大家就知道,她是个感情丰富,聪明的女孩子。
从小没亲生母亲陪着她,她的性格自然就有些孤僻了,还好,李延的爱弥补了这一切,后来,又来了后母杨二丫,杨二丫也对李则是真心的好,李则当然能感觉地到。
那层冰,终于融化掉了,李则不再觉得这个家是不完整的了。
她的脸上,偶尔还会露出自然的微笑。
“则儿,我是姨母。”杨端午拉住李则的手,“越来越好看了,都是大姑娘了。”
李则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她绕过杨端午,走到杨二丫身边,拉住了杨二丫的手。
她拉住了杨二丫的手!
杨端午和李延都很高兴。
杨二丫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怎么了,则儿,想吃什么,我让厨子去做给你吃。”
李则摇摇头,搬了张椅子,给杨二丫坐,然后又搬了张椅子,给李延,最后,她看了杨端午一眼,也去搬了张椅子给杨端午。
她的脸红了,应该是害羞了,看得出来,她怕生人,可她似乎还记得杨端午,小时候,她第一次来谢灵家,杨端午曾教她踢毽子。
她,还记得。
“则儿从来不会搬椅子给客人。三姨妹妹,只怕则儿是对你,还有记忆。”李延笑道。
这么一家人坐一起,温馨无比,桌子正中是炒年糕,端午想,哪怕是过年也就这样的气氛了,这么说,李延和杨二丫,天天都好像过年一样幸福吧。
饭后,杨端午要走,李延说:“三姨妹妹,请你来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端午一怔,跟着李延走了过去。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
清风夕夕,李延说:“端午妹妹,你可听说了,林安夜和谢花宝解除婚约的事?”
端午不以为然的说:“听说是听说了,不过,这和我倒没什么关系,近来也是太忙,也没关注这事。”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听说,马桐云近来,谢花宝走得近了。”李延目光一犀利,“马桐云又约了谢花宝的哥哥,谢玉,昨天,马桐云,谢玉,还有倪里正夫妇,四个人,来镇上有名的酒楼吃饭,从午时开始吃,一直到晚上。过去,他们不曾这么好的。”
端午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姐夫的意思是——”
“谢花宝一向是瞧不起马桐云的,之前,陈老爷要立马桐云为正室夫人时,谢花宝是非常不赞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