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双手交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说道沉欢,她也恨她,直到分家时,她才从丈夫口中知道原来秦嫣与宁逸飞的婚事泡汤,完全是因为沉欢搅了局。
苏氏虽然不愿意秦嫣用自己的闺誉去换取父亲的前途,可是秦松涛出面抛出筹码的时候,事情似乎完全被秦松涛把控了,已经有转机了。秦嫣嫁到宁府后,宁府就算是为了颜面也要给秦嫣几分面子,那样,也就不会让秦嫣落到如此彻底弱势的地步。
如今虽然秦松涛的仕途越来越顺,可秦嫣的婚事至今没有着落,现在她都17岁了,再拖下去,只怕就难嫁出去了。何况秦婉虽然不是世子夫人,却也是亲王府的二奶奶,可算是风光无限了。这更加让苏氏又心痛又着急。
想到这里,她就越发恨沉欢。从前是她看错了沉欢,竟然以为沉欢的目标只是王氏,如今看来,她的目标是包括他们在内的吕氏后裔。
可她又不敢把她的恨表现在脸上,一来她拿沉欢无可奈何,二来,在秦松涛面前,她努力保持着自己温柔谦和的模样。秦松涛已经三十五六,可年纪对他来说并不是障碍,反而他阅历越深,越是老道,越加显出他智慧和深沉,加上他绝佳的容貌,已经足以令许多女人甘愿投怀送抱了。
而她到现在还没有怀上孩子,男孩是她心里的一条刺。
再说了,她本来以为搬到盛京,夫妻终于可以常在一起了,秦松涛对她相敬如宾,但似乎夫妻床弟之事更加淡了。她是个标准大家闺秀,又不可能拉下脸来。
以前,她就觉得她是秦松涛的影子,如今,更是举得她这个影子离他越来越远了。他已经是高高挂在墙上的偶像,每日看着,心却贴不上去。当日抱着她的腰脆弱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的他,早已没有认真的陪着她赏过一次花,看过一场雪了。
纵然她早有准备,甚至得到他一直不纳妾的幸福,可这种越来越远的距离,让她还是禁不住忧伤。对于秦松涛她放不下,她已经化作他的骨血,再也脱离不开他了。
既然脱离不开,她就尽可能的让他记住自己温婉的一面,甚至不愿意让她看到她对沉欢的恨意。
这辈子,苏氏绝对不要在他面前失仪!
“老爷。”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精明的管家。他是秋盈的亲哥哥,本来在秦府负责秦功勋外面的生意,因为钱陇一大家人都离开了秦府,府中也需要个男子管事,秦松涛就把他提拔了。他做得还不错,毕竟在外面做过事生意,打滚过的。
秦松涛放下书,看着他。
“小的早上忘了说了,昨日晚间沈大人来找老爷,似是有事。因大人未归,小的就回话说请他今日再来。另外,早上有两个翰林院修编过来,说要拜会老爷。还有几位与老爷同科士子,下了拜帖,想与老爷一聚,帖子小的都压在老爷书桌的压条下了,请老爷回头过目。”
秦松涛点头,站起来走到书台便,拿起一堆帖子看了看,然后说,“你派人去沈府,就说我晚饭后去拜访他。”
沈大人沈奎是内阁大臣、吏部尚书晋漕中的妹夫,而这位晋漕中不是别人,是勋国公的大女婿。
吃过晚饭,秦松涛就到了沈府。
沈奎如今是吏部侍郎,刚搬了新府邸。秦松涛到达时,沈奎正在作画,见他进来便笑着说,“你探亲回来,我们还没有好好的聊,你回家一路可顺利?”
秦松涛笑道,“托沈兄的福,一切都好。”
沈奎放下笔,请他落座,自己也在一侧坐了。
丫鬟上了茶,沈奎就将所有人唤了出去。
沈奎见人都走了,压低声音道,“你这次回去几个月,盛京出了大事了。今天上朝,你可听闻些消息?”
秦松涛认真的看着他,“没有。我只是去回去报了个道,便回来了。因家人刚到,家中需要收拾。发生什么事?”
沈奎道:“睿亲王世子杀了四皇子,本来关了起来,却不知几时失了踪。一直都不知道此事,初一宗室上太庙祭祖,皇上命人暂且将他放出来一起拜祭,这才发现此事。”
秦松涛皱眉,“不是拍了很多人监护吗?怎么会跑出去的?”
沈奎呵呵笑了两声,“你道那凌凤是谁啊?从三岁气身边就不下十个侍讲武师教其文治武功,五岁就由睿亲王亲自教他骑术弓箭,十岁就开始跟着睿亲王征战西边,十三岁就立下战功成了小将军,十五岁打败吐鲁番大军,大获全胜。就凭区区皇上身边这些人,谁能困得住他?”
秦松涛道:“可除了皇上的人还有勋国公的人啊,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沈奎叹气,“可不是,可是他还是跑了,这一跑还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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