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这人直肠子,喜欢直来直去。我不想在你家过夜,就是不想。你让我下车。”
付凛慢慢靠近陈晚晚。在黑漆漆的车里,陈晚晚只能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扫到了她的脸上。陈晚晚小心的往后靠了靠,她听到付凛的声音透着一点危险:“那我如果不呢?”
陈晚晚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如果付凛真要对她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又能怎么办。陈晚晚逼着自己的声音不落下风:“你确定要在一个远洋国度和我打官司?”
一阵寂静。然后是一阵由小及大的笑声,就像是投下石头的河面不断泛起的越来越大的涟漪。陈晚晚惊疑的看着黑暗里的某人。只听见他说:“和你开玩笑的。我这就送你回去。”
陈晚晚真是搞不懂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陈晚晚心惊胆颤的坐在车里,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建筑物,付凛驱车来到陈晚晚的宿舍前,停下车,拉起手刹。然后把车里的灯打开。
“好了,你的宿舍到了。”
陈晚晚犹疑的开了一下车门,居然打开了。付凛看见陈晚晚吃惊的表情,轻轻一笑:“怎么?我送你回家,你还不乐意了?”
陈晚晚二话没说就把车门打开,像兔子一样的跳了出来。她不想再在里面多呆一刻。付凛的车从陈晚晚的身后溜走。
引擎的轰鸣声喧嚣而过,陈晚晚回过头看到了一余尾烟。
陈晚晚感觉到精疲力尽。这一天过得比上一天课还累。和付凛周旋似乎耗费了她所有的心力。然而,陈晚晚还得马不停歇的完成威廉交代下来的单本剧。她坐在书桌边上,不停的叹气。
她最终没有打电话给威廉,不知道威廉明天会怎样想她和付凛的关系。陈晚晚心累极了,但也没有太多心力想其他的事。
虽然这次作业只是一个单本剧,也就几页纸的事,可这毕竟是一个费脑子的活,为了做这个剧本,陈晚晚是痛苦难当。
一觉过去。陈晚晚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从床上一跃而起。她站在厕所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垂到脸颊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用冷水浇了一把脸,然后刷牙,换衣服,从宿舍下去。
今天从早上开始就是阴沉沉的雨天,英国的雨总是一阵有,一阵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下一场大暴雨,下个十几分钟又停了。陈晚晚没有带雨伞,直接盖上连衣帽就从宿舍出发到教室。
陈晚晚今天还算来得早的,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聊天,等着威廉的到来。大卫坐在她的旁边。陈晚晚把*的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凳子上。大卫看见陈晚晚脖子上的红绳问了一句:“那是什么,看起来很酷。”
陈晚晚想逗一逗大卫,就说:“这是我们家人从西藏的活佛那里求的,可以保一生平安,如果我死了,这条绳子会自动断开……”
大卫听了这席话简直吓尿了,陈晚晚记得他们家貌似是信东正教的,他表情夸张的反问陈晚晚:“是真的吗?有这么神奇?”
陈晚晚表情真挚的点了点头。
可怜的大卫居然信了……他扒拉上旁边的阿曼达,神乎其神的说:“这个女孩子有一条活佛给的绳子,特别神奇!”
陈晚晚差点憋不住笑出声,直到她的脸憋得扭曲,教室门“刷啦”一声被人打开。威廉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全教室里的人都盯着走进来的威廉,脑袋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进来的方向转动。
他健步如飞的走到教室前方,陈晚晚觉得他走进来的样子简直高冷的像t台的模特。英国人看起来总是不咋的热情,不说话的时候显得不太好搭讪,说起话来虽然幽默但是让你听不懂。如果威廉走进教室的时候没有笑容,那么这个时候的威廉一般会直接上课。
果不其然。威廉站在黑板前说:“好了,安静,我们上课。”
大家都迅速的回到自己的状态,唯有大卫还偏过头神秘兮兮的问她:“你是从中国的哪里来的,这个绳子还有吗?我要怎么才可以拿到呢?”
陈晚晚微微张开嘴正准备说话,结果威廉的眼神先至,瞟到陈晚晚这边,用十分犀利的目光扫了一下陈晚晚和大卫,陈晚晚能够解读出威廉的眼神,应该是——你在干什么?
陈晚晚立马清了清喉咙,拍了一下面前的大卫。大卫貌似发现了威廉正盯着他,他也安静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威廉今天的课明显比以往更加严肃。不知道为什么,陈晚晚觉得他周遭的空气如西伯利亚般寒冷。平时他还会说一说他自己的平生事迹,或者聊一聊和老师之间的趣事,吐槽一下这个学校的某个制度。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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