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花,瞬间绽放,给人一种赞叹,一种喜悦、兴奋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暗自雀跃。
柯玲琅觉得柯逸明大概是反应过来他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只见他稍稍一愣,立刻靠近她,匆忙朝她解释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所以还是先不要说这些得好。你还是先好好养病,我们会照顾你的。恩……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吧?我爸爸说,他会收养你,让你做我妹妹。我们会给你一个家的。”
家。
不知道为什么,柯玲琅在听到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的字眼时,泪水情不自禁地就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家……
那种东西她早就没有了,可是现在看到面前这位名叫‘柯逸明’的男孩子,她莫名地又暗自非常开心。纵然她现在无力反抗地躺在病床上,可是她却并不害怕眼前这位笑容干净的男孩子。
他说,他会给她一个家。
她很想去相信,她拼命地想去相信自己将来会拥有一个家,家里有温柔的父亲,有贴心的哥哥。她拼命地想去相信她那难以启齿不堪回首的过去会被改变,被眼前这位温柔如玉的少年所改变。
夜色浓郁,垂地帘只被拉上了最里面那一层白纱,幽色月光就好似被少女的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绣在了窗帘布上一样,随着垂地帘地飘动不断改变着形状。
柯玲琅缓缓睁开双眸,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适地咽了咽干涸作痛的喉咙,烦躁地轻叹了一声,连鞋也懒得穿便直接下地赤脚朝书房走去。
大概是因为正在发烧的原因,她觉得身上热的让她有些烦躁,也让她有些虚弱无力。
郜承宣从禾修明那里回到家里的时候,抬眸便看到三楼书房的灯还亮着,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
走进客厅,他发现自己买回来的药已经被吃了几颗了,暗自有些恼火,恼火那个叫柯玲琅的女人明明已经生病了,可是偏偏已经凌晨两三点了还窝在书房里不去睡觉,可真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郜承宣盯着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药盒,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柯玲琅那位让他光是想想就已经厌恶到了极点的女人身上。
他觉得柯玲琅是讨厌的、恶心的、狡诈的,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幼稚鬼。
可是,他又偏偏不恨这个女人,甚至连讨厌得想要让她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冲动都没有。
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善良的男人。
一早,束修打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身穿黑色修身女西服的柯玲琅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他愁眉紧锁地抿了抿唇,眼中噙着的全然是惴惴不安。
偏头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向柯玲琅,低声唤了她一声:“小姐,您找我?”
柯玲琅听到束修低沉的声音,冷脸轻挑了一下细眉,转身二话不说,一抬手便直接给了束修一耳光。
束修顺着柯玲琅甩过来的耳光,将头偏向了一边,依旧笔直地站着,继续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