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您告诉我,现在有什么疑问还没有解开吗?或者有什么对罗伯特有利的信息还没有公布。”我捂着脸,这种情况让我怎么辩护?把黑的说成白的可不是律师该干的活,那是社会闲散人员打群架时斗嘴干的活。
负责专员也很遗憾的摇摇头,说道:“很不幸,据现在的情况看,所有的疑问都已经解开了,也没有什么信息没有公布。”
费尔继续保持着沉默,在那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却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无奈的对负责专员说声谢谢,和费尔一起告辞了,在临走之前,我弄到了可以探望看守所里罗伯特的特许证。
我们打了个车,来到了兰开斯特看守所,把特许证交给所长过目之后,我们顺利的见到了已经变得比照片上憔悴的多的罗伯特。
隔着玻璃窗,我也能感受到罗伯特身上一股萧索的气息。
“你是谁找来的?我爸爸?”罗伯特拿起电话,问我说道。
我摇摇头,“不是,我是楚韵找来的。”
罗伯特的眼睛瞪大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并且诧异地说道:“她?”
“准确的说,是你的大学同学们。虽然楚韵是我的女朋友,但她还是坚持给我酬金,是你十几个大学同学兑钱出的。”
罗伯特感慨的说:“没想到,我落难的时候只有他们帮我。”
我微笑着说:“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景吧,虽然以现在的情况看,为你脱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为你减刑也不是没有可能。”
罗伯特的苦笑着,摆摆手说道:“脱罪是不可能的,我自己确实做了。只是你说减刑,有可能吧……”
我问,“怎么说?”
“当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神经混乱一样。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我的意识很清醒。”
“你是说,你是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情况下做出犯罪行为的?”我眼神一亮,这是一个很有用的信息。
罗伯特很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就像是吸毒了一样,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你没吸毒吧?”我有些担心的问道。虽然罗伯特那么说了,但我还是不放心。
“没有没有!您放心。”罗伯特赶紧激动的摇摇头,保证道。
“那就好,”我点点头,“我会向警方提出申请,让你做精神测试,如果你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就有可能无罪,或者保外就医。”
罗伯特满怀笑容的答应,就算他真的被诊断出来有精神疾病,也好过被抓进监狱。
我出了见面室,和等在外面的费尔会合后,一起又回到了兰开斯特警局,再次见到了负责专员。
当我说明情况后,负责专员皱起了眉头,“这没理由,当时我们审讯时他怎么不说?何况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人平时在正常不过,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有了精神疾病?”
我挠挠头,“虽然这种可能让人不太相信,但只要有这种疑问,我们就要验证对吗?”
负责专员赞同的打了个响指,“也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做一下对我们没有影响,没有就算了,有的话不能说更好,最起码不用受牢狱之灾了。”
“就是啊!”我也笑着说。
于是,在我和负责专员的争取之下,上级终于同意让我们带他去做精神鉴定。
其实对于这种精神鉴定,我是抱着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的思想的,毕竟人的心理很奇妙,不是说一张测试卷就能定性的,但对于这些想要靠这个逃避牢狱之灾的罗伯特一类人,却是再有用不过了。
心理医生一看到罗伯特,直接在抽屉里拿出了一摞打印好的试题,让罗伯特去选,我看着直咋舌,这么些题,没病也做出病来了。
可罗伯特很开心的刷刷刷做着题,不过半小时,他就把笔一扔,做完了。
心理医生一道题一道题仔细的看着,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当他把所有题看完后,面无表情的说:“从题面上看,罗伯特先生你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如果非要有,顶多有点轻微的焦虑症,但人心是最奇妙的,谁也说不准它到底怎么样。可现在你若要出让你保外就医证明,恐怕不太可能。”
“是吗……”原本充满希望的罗伯特听完这番话后蔫了下去,失望的嘀咕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