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精打细算。
以水涵木。水木相生,听上去有几分命中注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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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酒店最大的厅,早已布置成一片花海。台上两人互相交换对戒,深情相拥,惹得台下多少少男少女哭哭啼啼……
“我们嘴姐。可算是嫁出去了……”
“是啊是啊,我为她整整担心了三年,三年啊!”
“嘴姐说的对。对的人一定会出现的,只要用心去等!”
“我听说嘴姐是去天宁寺求了桃花签才碰上陆遥的。我也想去求,有谁跟我一起?”
“我我我!我去!”
“还有我!我也去”
……
伴娘团都是公司的同时,眼里完全没我这个首席伴娘,都在八卦。嘴姐的衣钵也算是有人传承了。
传了一天的高跟鞋,脚疼得厉害,索性脱掉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顿时整个人都放松多了。
拿出手机刚准备玩游戏,一个电话一下子跳了出来。
秦初一的大脸不停地闪烁,我愣了一下,赶紧划开。
“喂?”
“小恙?找到了,消息来了。”里头传来秦初一气喘吁吁的声音。伴郎在婚礼上的作用不多,我看见他急急忙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原来是去打听那件事的。
我的心一下子快了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
“地址是……”
“贺北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
“那……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吧,帮我查的那人都联系好了,正好过年,都在家,方便。小恙,你害怕吗?”
“我……”
害怕吗?怎么能不害怕,心里藏着千万个疑问,本来都已经一并随着钟起去了,却又回到了我这里,能不害怕吗?
犹豫见,只听见耳边“砰”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粉色物体冲着我的脑门直撞过来,一下子打在了我的眼前。身边的人都朝我这边看过来,连聚光灯都打过来了。
“啊,捧花被这位小姐接到了,好运相传,喜运连连,这位小姐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大家啊!”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之中,伴娘团都羡慕似的看着我,我呆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感谢祖国感谢党。
台上的嘴姐朝我挤眉弄眼,我终于明白她对我练了这么久的抛快递是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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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六,已经是年假的末尾了,我和秦初一不想事情出岔子,早早地出发准备去贺北村。嘴姐说什么也不肯松口,毕竟还有一场回门需要办,我这个首席伴娘必须在场。
私底下联系了小王,把重任交给了她,好在陆遥也算半个知情人,趁着嘴姐不注意把我俩放跑了。就跟偷偷逃课出去玩的学生一样,我和秦初一竟然有股新鲜劲儿,愣是把嘴姐当成了教导主任,贼兮兮地摸上了车。
“秦初一同学,你怎么老是带坏我,我妈妈会告诉老师的。”
秦初一很是配合,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谁让你老是追我呢。”
发动引擎,开车,目标是贺北村。我系好安全带,在手机上搜索着贺北村的地址,左找右找找不到对应的地方。
“你拿我手机下个老版本的地图,别更新试试。”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进去,过了一分钟,地图里显示出了一个红色的地标,正是贺北村。
“挺厉害的啊。”我情不自禁地夸赞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男朋友。”
最近这嘴,算是越来越甜了……
上一次去贺北村的记忆,还停留在过去。记得陈欣怡的养母带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没开多久就到了。想来应该也是梦境的关系,真正的贺北村,离市中心十万八千里呢,起码得开上半天。
车子里暖气开的足,玻璃上开出出现蒙蒙的雾,用手一抹,外头的景色隐隐约约的映了进来,已经开到高速了,路旁萧条的景色剪影般快速地向后退去,我只觉得外头房屋越来越少,地面越来越空旷。
陈欣怡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吗?
我哈着手,伸到空调口接着热气,一边把鞋脱了,伸到底下烘烤袜子。
“还冷啊,”秦初一看了我一眼,“后座上有毯子,你拿过来盖着吧。”
我回头一看,是那条灰色的毛毯,原先就是公寓里的,当伴娘的时候穿的少就随身带上了。毛毯下面,是苏源交给我的那叠资料,我顺手拿了过来,厚厚一叠,放在腿上还暖了一些。
我哗啦哗啦一张张地翻下去,眉头越皱越紧,等全部翻完的时候,整个人都泄气一般地长吁短叹。
“怎么事情到这里还没完呢……”
秦初一听着好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这不是过去确认么,没事咱们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要是又出事了,怎么办?”我转过身子盯着秦初一,安全带勒着有些疼,但还是转了过去。
秦初一只是笑,让我回去坐好。但喊了几次,见我仍然挺着腰背,知道我是动真格了,脸上的神情也就严肃起来。
“要是真出事了,你害怕?”
“怕!当然怕!我多久没有安心过日子了,我不想再怎么下去了!”
他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拳头,瞬间指尖就松了,揉上了他的手心。“有我陪着你呢,还怕。”
“这次,我会站在你前面,你别怕,只管放手去做,我陪着你呢。”
话语不重,但句句像是千金似的压在了心上,浮躁的心顿时就安稳下去了。
“扇骨带了吗?”
我摸了摸身旁的包,锦盒长条的轮廓应指。
“带了。”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秦初一开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将车子停在了一条乡间小道上。我的心扑腾扑腾的乱跳着,几乎不敢放眼去看外边的树丛。
“到了,下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