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去…引娣羞红了脸,小声地说:“别…这不好…”她想夺出身去,可哪能夺得动。雍正一翻身就压在她的身上,就势又扯下了她的小衣,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无非是你和十四弟有过那事。其实,我们满人根本就不在乎…”说着,他的手也伸向引娣的小腹,喘吁吁地说:“朕三个月都不曾翻过什么人的牌子了,朕心里想的就是你呀…”引娣既不敢喊叫,也不敢挣扎,还怕惊醒了彩霞她们,全身上下,早已是香汗淋漓。她被雍正压得久了,也揉搓得时间长了,自己也不觉有点动情动欲。她叹息一声说:“这是我的命,就由了您吧…”
雍正却不容她再说话,在她的脸上,眼上,脖子上和**上狂吻着,又吮吸着她的小口和舌头…引娣开始时,还有点半推半就,可在这狂热的爱抚和亲吻下,她也把雍正皇帝紧紧地抱住,一种即使是十四爷在她身上时也从未有过的快感,迅速地传遍全身。她瘫倒在雍正身下,一动也不动,还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雍正在梦中想过多少次,又在心底积蕴了很长时间的**,终于得到了满足。那个从前的小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怀抱。
引娣兴奋之余,伏在雍正怀里哭泣着说:“我,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早已是一文不值了…我只请皇上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朕能给的全都给你。”
“请皇上不要再难为十四爷,您已经对不起他了…”
雍正沉吟了一下说:“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再放他一马。叫他的福晋和家人们,都进去侍候吧。”
就在雍正随了他心愿的那一刻,十三爷府里却是哭声震天动地。当弘时兄弟三人把允祥的遗体运回到府中时,狂风乱雪正弥漫在京华上空。允祥的府邸不能和其它王府相比,这里只有百十个家丁。人本来就少得可怜,再加上他一生没有娶福晋,而只有两个侧福晋。她们从来没经过大事,现在就更是没了主意。儿子弘晓只哭得天昏地暗,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多亏了李卫,他什么事不明白,什么路子趟不开?于是他把自己带的戈什哈叫到跟前吩咐说:“我这儿已写好了名字,你们照着这单子去给我知会人,请大家都来帮忙。就说我李卫有话,不管他们家里起火冒烟还是房倒屋塌,谁要说一声推辞,就是嫌雪大,那我们的情份也就完了!”
转过身去,他又把允祥的管家叫了来嘱咐道:“别这样慢慢腾腾的,像个出丧的样子吗?再误几个时辰,拜祭你们爷的人都来了,你们连孝帽子都戴不上。快,你亲自去,把府中的白纸、白幔、白尺头和绢纱,全都找出来,照我说的办!”
他又向弘时、弘晓磕了个头说:“三爷四爷五爷七爷!请各位到灵前给十三爷磕个头,然后就请七爷陪着贵客们守在灵棚子里。别的你们什么都不要管,全交给奴才吧。”
这几位爷一齐来到灵堂跪好,只听李卫一声令下:“举哀!”便伏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李卫略哭了一阵,又起身说:“爷们请起,到灵棚里坐着吧。小事儿奴才自能处置,大事儿奴才会来请示爷们的。”
不大一会儿,该来的人全都到了,可就是诚老亲王没到。那去叫人的回说:“小的去了三王爷府,可管家出来说,诚老亲王正在府里赏月吃酒,今天是一定不会来了。”
李卫和弘历等人听了都不觉一愣,允祉是受了皇命来主持允祥的丧事的呀,皇上下这圣旨时,他们都听得真真切切,他怎么能在这时候吃酒赏月呢?再说,弟弟新丧,刚刚易箦,当哥哥的能这样无动于衷吗?
第二天一早,一阵鞭炮声响起,李卫急匆匆地呛咳着进来说:“请爷们起驾,礼部尤明堂他们抬着万岁爷亲提的谥号神主牌位来了,爷们得出去迎一迎。”
鼓乐声近了,只见四名太监抬着御赐龙亭龛子走了进来,庄亲王允禄和张廷玉、方苞、鄂尔泰等人亦步亦趋地来到灵前跪下叩头行礼。灵牌上是雍正刚刚亲自写好的,十分精神鲜亮。乐声中允禄走到大家跟前说:“礼成!都起来吧,地下湿气太大,别伤了身子。嗯,老三还真能耐,一夜的功夫,能办到这份儿上,也不枉他和允祥兄弟一场。”
弘昼不管不顾地说:“十六叔,您说的是什么呀?您知不知道,三伯伯一夜都没来?这里的事全是李卫办好的,三伯伯只怕还正宿酒未醒呢。哼,这还是亲兄弟,要是别人该怎么样呢?”
允祉确实是昨天说好了要来的,可他忘记了,昨天正是他的四侧福晋的生日,他本想回家去打个招呼就来,可那个四侧福晋正在青春年华,生得十分漂亮,又最是得宠。她闹着不让允祉来,允祉能不答应吗?哪知酒一进口,他就再也当不了自己的家了。
就在他们议论之时,允祉带着人来了,还抬来了一口彩棺。他面有愧色地在允祥灵位前祷告一番,又亲手揭掉了原来盖在允祥棺木上的油布,双手抱着走出了灵堂。恰在这时,高无庸一脚踏进门里,高叫一声:“圣驾到!”
两边廊下丹陛之乐大作,雍正看了一眼允祉,便走到灵前,亲自给长明灯添了油,拈着香行了三鞠躬,把香插好,这才退到一边。尤明堂亲自读了祭文,雍正听得十分专注,也十分肃穆。允祉是今天的大主持,可是,他此时却心不在焉,等祭文读完了,他还没怔过神来。允禄急了,忙替他叫了一声:“点神主!”可允祉几乎是同时也大喊一声:“举哀!”
雍正见他们二人号令不一,马上就想发作,却又忍住了。此时,高无庸从弘晓手中接过牌位来,捧到雍正面前,他庄严地在那个“神王”之上,用朱笔点上了一个“点。”这时候,允禄和允祉都怕再喊错,谁都不言声了。尤明堂见势不妙,连忙喊了声:“举哀!”众人便一齐哭了起来。这场本该十分庄重的丧礼,办得如此窝囊,人们都觉得实在是出乎意料。到了装殓入棺时,雍正走上前去,把一床陀罗经被搭在允祥遗体上。至此,全部仪式完成,允祉的心才放了下来。但他却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来对这位弟弟的悲痛之情。正好在他一错眼的功夫,弘晓扑到棺木上,痛哭哀号,他那戴着扳指的手,打得棺木叭叭作响。允祉突然想到李汉三说的那个“痔疮”的笑话,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廷玉见此情景,小声地说:“诚亲王爷,您要是有心搅和,不如干脆回去。”
允禄气得脸色发青说:“三哥,你不觉得太不像话了吗?你这样没有人伦,给我站得远点!”
允祉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众怒,他后退一步说:“我…我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
雍正回过头来低声吼道。“你招惹了十三弟的在天之灵!别人都在哭,可你却在笑。朕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你一夜不睡,就会昏成这个样子吗”
允祉自己也吓坏了,他扑到允祥的灵前说:“十三弟,你是见证,你知道我的心…”
允禄却在一旁冷冷地说:“三哥,你别再装模作样了。皇上大概还不知道,三哥因为昨夜陪他的小老婆过生日,根本就没到这里来!我想,你难逃这‘违旨欺君’四个字!”
雍正气得怒火中烧地说:“好啊老三,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欺君辱弟的伪君子!快给朕滚了回去,别让大家看着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