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玉指在古朴的桌面上来回划了划,如此清灵与陈旧的组合,使得画面极具唯美之感。似是想出了刁难林跃的方法,嬴莲遂将葱指朝着自己的朱唇上点了点,笑道:“我可是听林将军亲口说了自己是君子,对这美丽的舞姬极为钦慕,那么林君子可以就舞姬为题,为我们献上诗赋一首吗?”
刁难,摆明了就是故意寻林跃的难堪,在座的每一位都很清楚林跃的“背景”,原先只是一个打猎的,即时他自曝了师门,说白了还是一届武夫,怎么可能会做什么诗赋。当看到了嬴莲面上坏坏的笑容,众人才明白,原来长公主故意的。随即,刚刚被林跃堵得哑口无言的众人,也纷纷附和,望林跃作诗一首。
押了一口酒,林跃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窘迫和怒色,对于这些想看他笑话的人,林跃从来犯不着为他们生气。心中回忆着脑海深处,那些古代关于对女样貌子描写的诗赋,林跃笑道:“长公主过于高看末将了,仅凭末将肚中的这点文墨,诗赋确实万万做不出来,只是把心中看法表述出来而已!”
出乎嬴莲的意料,林跃并没有一口否定,反而还有些口头上的挣扎,不肯承认自己不通文学。嬴莲便想要彻底逼得他说不出话来,遂闻言笑道:“无妨,将军只管说便可,此处本就不是朝堂大殿,无需遵从那些繁文套路,说出一句便是一句,只要表明出将军心中,对你身边那名舞姬的倾慕便行。当然了,就怕进军惜字如金,那不是辜负了在座各位,和那名舞姬的心意。”
“喂,看来她和你有仇啊,不然怎么老针对你!”林跃身边那名女子也不只用了什么秘法,只见她仅仅是为林跃斟了一杯酒,连嘴唇都未见翻动,口中所言便字字清晰的传入林跃耳中。
不过,林跃此刻已经并无理会这女子的闲心,只见林跃朝着在座所有人微微颔首,然后站起身子,趁机摆脱掉那女子置于自己胯下的那柄匕首。在那女子的怒视中,林跃一收长袍,走出自己的座位,来到大殿中间,似是思考了片刻,然后笑道:“既然诸位兴致高昂,那林跃岂敢扫大家雅兴,遂作赋一首,如有用词不当住处,还望大家不要笑话!”
“他真敢作赋”嬴莲心中一突,本以为林跃只是开个玩笑,自己小小的戏弄他一番,那目的也就达到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当着所有人面,自言作赋,要知道这赋可是比起诗来难的多,嬴莲都不敢确保自己可以作出一首好的赋出来。
毕竟,诗从西周便已出现,至今已经有数百年之久,所以一些略有文采的人,想要随兴咏出两句诗,那是再简单不过。可是赋却不同,赋源于《楚辞》,是秦朝时期刚刚出现的一种新文体,在上层贵胄之间颇受待见,可是这确不代表其创作起来也是那么容易。
只见林跃双手背负于身后,本来就穿惯了西装的他,此时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棉质深衣,其透出的那股不卑不亢、挺拔出众的气质,让那些看惯了贵族衣服上,红黑相杂等颜色的舞姬们,顿时觉的眼前一亮,短短半刻钟不到的时间,林跃的形象便印入了他们的心里。
随后,林跃又慢步回自己的桌前,面对着那女子,口中吟道:
“始皇帝三十六年,余随公子饮于宴,始见一舞女,倾心之情难以言表,偶感于心中倾慕之意,遂作于此赋,其辞曰:余饮酒于长公主寿宴中,忽闻鼓乐奏鸣,睹一丽人,于殿之中,心神意往,遂失态于众。听余倾诉,公主问曰:尔有慕于彼者乎?其状若何?本宫愿闻之!”
所有人都在凝神细听,他们没想到,这林跃还真有这本事,在短短几步之内的功夫,竟然将一首赋给作了出来,不禁都对林跃大为侧目。想听他接下来怎么说,毕竟,后面的部分才是林跃对舞姬的描述,才是这首赋得重点,前面的只是起个头而已。
其实这林跃哪有那曹植的才能,可以七步内做出一首诗。不过,林跃那发达的脑细胞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将他在过去所学的,那首曹植的《洛神赋》回忆了起来。随即,林跃便堂而皇之的充当了一回文字剽窃大盗,将那首赋中的标题前端抹去,换了个马甲给自己套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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