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抹了蜜么?”某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某男闻言,便扭过头,朝她一舔那诱人的绯色薄唇:“夫人要不要尝尝?”
尝你妹!她白了他一眼。
三支舞曲过后,便是乐师们一曲丝竹贺寿,轻细雅致的乐声如春风拂面,让人们不由得闭目欣赏。
桌上又新上来两道菜,夏小满挑出一块看着中意的糕点,轻轻咬上一口,原本想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何种馅料,谁知这一咬开,便看到馅料里裹着个小纸条!
她将那个球状的纸条取出,放在桌面上展开,细细看过后,又递给沈潇道:“你是什么时候在三皇子身边安插眼线的?”
“你猜不到么?”他神秘一笑,“不过他这次倒是有些脑子。”
沈潇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的进来,那小太监在景皇沈弘身边耳语了几句,沈弘立刻皱起了眉,大手一挥散了宴会。
“皇上,究竟发生何事了?”皇后的庆生宴被打断,便不解的问道。
“誉儿受了点伤,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景皇沈弘目不斜视,脸上也无太多表情。
“誉儿?誉儿他怎么了?”皇后慌忙起身,顾不上身上繁琐的华服,步履蹒跚的向外疾步走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小跑着跟了上去。
待皇后赶到东宫时,便看到沈伽誉面色青灰地倒在地上,左手手臂上还残留着乌黑的血迹。
“誉儿!”皇后匆匆上前查看沈伽誉的伤情,随后便指着一旁的大皇子沈伽辰道:“是你!一定是你要害本宫的誉儿!你心肠如此歹毒,如何为人兄长!”
沈伽辰眉头轻蹙,沉默不语。
“皇后娘娘,您这话可真是武断,您怎么知道是大哥伤了三弟呢?”二皇子沈伽禄因生母出身低微,所以从不被允许称皇后一声‘母后’,这样种种的区别对待,也是他不愿回皇宫的原因之一。
皇后双目怒瞪沈伽禄道:“难不成还有你合谋?”
“不可理喻!”沈伽禄一甩袖子,“还是等父皇来定夺吧!”
说曹操曹操便到,景皇沈弘进殿内时,正好看到皇后不依不饶的要跟沈伽禄争论她是否‘不可理喻’这个问题。
“皇后娘娘,不先传太医处理一下三皇子的伤口么?”夏小满跟在沈弘后面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出故意诬陷的闹剧实在是入不了眼,便‘好心’的提醒道。
景皇沈弘闻言,登时眼前一亮。皇后平时对沈伽誉疼爱有加,见不得他有半分损伤,可今日却扔下他的伤情不管不顾,着实有些反常。
“传太医。”沈弘平淡的道。
东宫内的几个小太监忙着赶进赶出,夏小满和沈潇便在旁边的偏殿内寻了个位置坐下小憩。一同随他们来的还有三王爷沈溟和三王妃唐罗珊,皇子受伤,他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自然是要来关心些的。
“夫人,请坐。”三王爷沈溟显然对他爱妻之外的无聊纷争毫无兴趣,他殷勤地给唐罗珊端茶送水,弄得唐罗珊颇为尴尬。
“夫君!”她不断朝他使眼色,提醒他不要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可惜,沈溟压根儿就不买账:“夫人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么?让为夫替你瞧瞧。”
“……”唐罗珊气得一个转身,干脆不理他了。
“夫人?夫人!夫人哪!”沈溟围着她打转,嬉皮笑脸的逗弄她。
夏小满的嘴角不住的抽搐,原来无赖的人不止沈潇一个!
只半盏茶的功夫,太医们便齐齐赶到,太医院院首杜茗将需要的药材一一列出,镇定自若的替三皇子沈伽誉处理伤口。
“誉儿的伤口不要紧吧?”皇后此时才装模作样的关心了沈伽誉几句,继而又将目光投在景皇沈弘的身上,她挤出几滴眼泪,唱了一场苦情大戏:“皇上,誉儿前些日子是不像话了点,可他已经决心改过自新了,这几日他一直十分用功,连韩太师也对他另眼相看。今日之事,定是有人怕誉儿威胁到他的地位,才下了这毒手!皇上,您可要为誉儿做主啊!”
沈弘抬眼瞧了瞧沈伽誉手上的伤口,眉头微拢:“若真是如此,朕自当严惩不贷。”
只是他话落之后也并未马上问话,目光在几位事主的身上淡淡扫过,心中做着自己的考量。
大殿内一时无人再言语,静得只能听到太医们偶尔移动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