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此磊落,何不把户部的账册拿出来,也好证明证明自己的清白!”
“本官已经说了严查,自然不必穆大人费心!皇上,请再宽限微臣三日!”贺珍再次向沈弘求情,自己怎么说也跟着皇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只怕贺大人要了这三日是想着把账面做平吧!”穆镜不依不饶,死咬着贺珍不放,似乎是要把近日来从贺珍那儿受得气尽数还回去。
“你!”贺珍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户部的银子私底下给各宫娘娘,公主甚至皇上都支出过不少,要是对得上那就有鬼了!
“够了!三日就三日吧。”沈弘摆摆手,有心放贺珍一马。
“皇上,臣以为不妥!”一个御史刺头随即就冒了出来。
“皇上,臣也以为不妥!”有一就有二,在场的大臣是接二连三的站出来反对。
沈弘袖子内的手微微收紧,问道:“那你们以为该如何呢?”
那带头说话的御史低垂的头,眸子里微微闪亮,回道:“回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应当只让户部自查,而是需要一个公正清廉的人来监督,才能彻查此番账目上的缺失!”
“那依你之见,这个监督的人选该由谁来担任呢?”
“回皇上的话,臣以为……三王爷最合适!”那御史顿了顿,继续说道:“三王爷甚少过问朝政是人所共知的事,他孑然一身,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是最公正清廉的!”
“皇上,臣也觉得三王爷能当此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时间,让三王爷沈溟接手此事的呼声几乎是充斥了整个大殿,这让沈弘到了嘴边的“不”字又生生咽了回去,他有心包庇贺珍,可也不能太过明显。
“三弟,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沈弘妥协,他的这个三弟偶尔才来上一次朝,今天难得提到他,他便正好上朝。这事如果说没有预谋,他是死也不信!
三王爷沈溟闻言,便上前行礼道:“臣弟自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厚望!”
“嗯,三弟办事,朕自然是放心。”沈弘无奈的挥挥手,散了这个让他心气不顺的早朝。
兵部尚书王瑞庭倒是有心,可却也无力,他顶着一头虚汗跟在沈弘身后,准备随时迎接来自沈弘的狂风暴雨。
“皇上,此事交给三王爷办,怕是不妥……”他小心翼翼的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
“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自然是比臣看得深远!”王瑞庭立刻使出绝招,溜须拍马!
“哼!”沈弘一甩袖子便进了上书房,一个黑衣人落在他的后方,单膝跪地:“属下参见主子!”
“嗯,”沈弘行至窗前,负手而立,“说吧。”
黑衣人略微迟疑的道:“禀主子,属下几次差人潜入九王府寻找,都未曾有所发现。”
“几次?”他冷声问道。
“前后……已逾数十次。”
沈弘闻言,忽然发笑:“九弟也真是好心性,敞开大门让你们找,就是为了证明他手上没有!”
“主子!”黑衣人又道:“九王爷如此做,莫非……已是不在九王府了?”
“那你觉得应该在谁手上?”
“这……”黑衣人一时间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有些僵硬的愣在了原地。
“接着找!”
“是!”黑衣人领命,飞身遁入了上书房内的密道。
夜晚,夏小满趴在窗口看屋顶上各色黑衣人飞舞,打了个哈欠:“就差来你怀里找了。”
沈潇将她揽进怀中,双臂紧缚:“怀里的这个死也不放。”
“无赖!”夏小满瞪他:“不过你父皇的遗物究竟是何宝贝?还能惹得他这般日日惦记?”
“想知道?”
他这么问通常就不会答你!夏小满摇手道:“我就是随意一问,你答不答也都随意,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沈潇勾了勾唇,掌风一带关上了窗子,又一指窗外皎洁的月色:“夫人,这事儿咱们来日方长,今日良宵难得,咱们还是早些就寝吧!”
忽悠谁呢!夏小满扬起下巴,满眼狡黠:“既是良宵难得,那不妨让满儿伺候爷饮酒赏月,不知爷意下如何?”
沈潇这回略显纠结,难得这妞说要伺候他饮酒赏月!
夏小满见他如此,便有些得意起来,可她自认也是个言而有信的‘名门淑女’,于是某王爷第二天一早因为宿醉卧床不起无法早朝,此传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叹不已——那个贤名满天下的九王爷竟然也会做如此出格之事!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而某个毁了他一世英名的妞,此时正在九王府绵软的大床上,与周公吟诗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