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治疗,现在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梵渊下的还是改良过的双生蛊,他能保住一命已经很好了!
顾竹寒听不明白蓝宝在说什么,她恍然记起梵渊昨天提前退场的原因是偶染风寒,身体有恙,可他明明没有真的退场,而是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看自己舞剑,现在想来他提前退场的真正原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蛊毒发作吧?
还有,以梵渊的性格应该不会特别重视自己姑姑的事情,可是昨天他却当众向顺景帝提出要求要进宫帮他姑姑祈福,如此大张旗鼓地说自己要进宫祈福,好像在避免某些不必要的嫌疑那般,又好像是提醒宫里的那个人“自己要来了,你做好准备吧”,这样奇怪的感觉。
顾竹寒想着想着忽而不敢继续往下想,梅妃是梅勤的嫡妹,也是他的亲姑姑,即使是他出了家,按理来说,亦不会遭受梅妃这样非人的对待吧?
梵渊微微按住了胸口,他在中蛊之后便将大部分蛊毒逼至一处,以免其继续蔓延或者在身体里乱窜,现在他的胸口附近是毒液最强的地方,也是最好控制的地方,他无声无息地看着顾竹寒不断变幻的眼神,看她思考到最后,突然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然猜出了答案。
“是你姑姑对你下手的?”顾竹寒抬起头来看定他,艰难出声。
“是。”梵渊闭上了眼睛,苦笑,为什么这个女子要如此聪明。
“从冥月楼杀你开始到上次蛊毒都是?”
“是。”依然是肯定的问答。
“你被她刺杀了多少次?为什么不反抗?”
“不记得多少次了,她是我姑姑,现在我还不想反抗。”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然而顾竹寒却从这句话里听出心酸。
“那你就打算等死?”顾竹寒好歹是被面具怪人荼毒了好几年的人,当然知道那蛊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看梵渊发作得那么频繁,吐出来的血将近乌黑,便知道他有多痛。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喊痛,也没有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有多失态,这个人的忍耐能力也是强大到变态。
“不,我还未来得及好好看你,又怎舍得死?”梵渊忽而睁开眼看向顾竹寒,调笑了一句。
“少贫嘴了。”顾竹寒转了头,忽略梵渊话中的深意。
“好,那我不贫嘴,我闭嘴可好?”梵渊微微靠在车壁之上,闭目调息,当真不理顾竹寒了。
顾竹寒心中郁闷,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对梵渊好像关心过度,这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她又何必替他着急呢?真的是一个二个都喜欢拿命赌命。她冷笑一声,她可没有忘记昨天有个人为了演一出苦肉计,硬生生地捱了一刀,那时候拔刀的声音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之中。
哎,你们这都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