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竹子,嗯?”
顾竹寒被他后一句带了点挑逗意味的话语震得打了个寒颤,她瞥他一眼,看着自己那瓶喝了没几口的梨花蕤被毫不怜惜地倒进某人口中,气得牙痒痒,“我想我和殿下并没有那么熟,还有,这酒很贵的,一口五百两,殿下喝了起码有五口,盛惠两千五百两。”
她摊手,厚脸皮地伸到凌彻面前,噘着嘴向他拿钱。
凌彻偏头看她半晌,觉得刚刚喝下的酒固然味甘甜美,可是怎么看都不及面前某人沾了酒液的丰唇那么美味。
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并不是大大咧咧地那样一抹而过,而是伸出洁白的指尖一寸寸地往自己唇边抹,他那双幽黑如点墨的凤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唇,顾竹寒看着他那么风流又带了点调情的举动,觉得他正在抹着的不是自己的唇,而是她的唇。
顾竹寒见他没有给银两的意思,也就收回手,可凌彻却偏偏在她快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顾竹寒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她不明白他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这个三番几次要杀自己的男子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如此亲密,她见自己挣脱不掉,大急之下就要往凌彻的虎口上咬去,然,不等她实施到底,凌彻便忽然俯身靠近她的颊侧,呵气如兰道:“嗯,真好。”
他的嗓音如寒夜深露那般传入耳畔,他的气息从来亦是冰冷,可这冰冷中又带了些微的药香和酒香,钻进人的鼻端,让人只觉心底微微一震,然后,顾竹寒的耳廓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呀,真经不起挑逗,你的耳根子居然红了。”
凌彻在顾竹寒耳侧轻轻一笑,魅雅似寒冬枝头上白梅绽放的笑声低低传来,顾竹寒当即恼怒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来不及瞪他一眼,便想往侧滚去,离开凌彻的控制范围之内。
然而她却忘记了自己的手正被凌彻紧紧握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染上了一层星辉,那般的莹白圣洁,似是早已注定的那般,无端契合。
“竹子,你想走去哪里?我冷,替我取暖。”凌彻手上轻轻用了一带,将顾竹寒整个人带至怀中,顾竹寒一手被他牵制住,唯有用另一手抵住他的胸口,以免和他整个人亲密接触。
树顶的口琴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顾竹寒心中骂了句该死,银闇难道没有看见自己有危险么?!
“你如果不怕我的伤口迸裂开来的话,你就尽管继续用力挣扎吧。”凌彻淡淡的话语从头顶上方传来,顾竹寒微微一窒,抵住他的胸口就不敢动了。
可是心中始终不甘,若不是他强行搂住她,她会无缘无故挣扎?这个始作俑者还要责怪到自己身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登徒子!色-狼!变态!神经病!”顾竹寒在他怀中闷闷地骂了几句,末了还不解气,还想低头狠狠咬凌彻的虎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