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银闇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顾竹寒觉得自己周遭的空气都快要凝结成冰渣掉下来了,唯有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衣角,赔笑道:“银闇兄,有委屈的事和我说说嘛,我会帮你解决的。”
有时候银闇真是觉得自己被顾竹寒吃得死死的,就好像现在这样,他就受不了她在日光之下对自己显出的温暖笑容,是的,他承认她贪恋她身上的温暖,毫无缘由地,他觉得他在她身上找到了那份久违的和煦与平静,让他觉得他不再是终日与武为伴的白痴,不过被封了五识的楼主也仅仅只是想到这些了,他并不知道原来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稍微一变化,是和自己记忆中的某种特定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他微微一垂睫,收回了被顾竹寒抓住的手,狠狠握了握拳,说道:“他偷窥你。”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用武力,不,对付这种人,应该是要用暴力去解决。
顾竹寒一听银闇的话语,脸色果然不可自抑地黑了一黑,我说呢是谁的视线一直盯在我背后呢,原来是这头红衣狐狸。
顾竹寒回身,恶狠狠地盯着还在花丛里装死的李邃,尽管面前的这个人在火红的花丛里很诱惑,长睫还一翘一翘的,像欲飞的燕尾蝶,可是顾竹寒却觉得这副好皮囊之下的灵魂是她看过的脏得最彻底的灵魂。
“李邃国主,我说呢,我和你第一次见面非亲非故,你在人前对我特别眷顾也就算了,怎么在背后也对我特别眷顾呢?莫不是你我曾经见过,我偷了你的犊鼻裤不成?”
顾竹寒生起气上来,压根不管什么上下尊称,你丫的,南唐国力雄厚很厉害么?国主还不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窝囊废?
“咳,纪大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我之间是没有见过面,可是我就是对你感兴趣你说怎么办?”
李邃见自己藏不住了,施施然地站起来,他甚至动作优雅旁若无人地拈起衣袖上的一朵落花放在指间吹了一吹,待那朵落花飘然落地了,这才微微笑道:“纪大人呐,你可不知孤其实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明君啊,在南唐的时候不是玩波涛就是玩汹涌,要不就是想着和哪位妃子去巫山共度一宵,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太颓废了你说是吧?”
李邃一本正经地将这些深闺之事当面说出,饶是顾竹寒脸皮厚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耳根,可是输人不输阵,她回瞪回去,自认为气势十足,却不知那上挑的眼角倒是惹得人怜爱三分,李邃在心里微微赞叹,顾竹寒啊顾竹寒你可真不知你现在的模样是有多勾魂。
“我倒真不知国主大肆张扬自己在南唐皇宫里的风流韵事对我而言有什么作用。”
“纪大人,你别急你别急,”李邃嘻嘻一笑,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就在孤寂寞空虚觉得生无可恋差点不再喜欢女人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顾竹寒一脸愕然,你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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