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策马走了一路,忽而察觉鼻端的血腥之气再次由淡变浓,原本干净的道路上横尸遍地,那些人死状可怖,皆是七孔流血而死,大概是被敌人发现来不及反抗便吞药自尽了却生命。
李邃和银闇看着道路上的惨况,心中都有疑惑,只是并没问出,忽而,有一匹枣红烈马从道路旁窜出,那马上之人神情谨慎肃然,偏偏唇角又蕴了一抹写意不羁的笑容。长袖当风,他自光影之下而来,一眼便看到了窝在李邃怀中奄奄一息的顾竹寒。看她嘴唇青紫的样子,似乎是中了毒,再看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分明身上又是受了伤。他俊眉一蹙,当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人儿。
凌彻暗嘲,从头至尾扫了顾竹寒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顾竹寒的右手之上,她光洁的手背上正覆了另外一只略显苍白又不失力度的男子之手,凌彻在那只手上狠狠一落,手的主人似乎感觉到来者不善,却又挑衅般握了握顾竹寒的手,看那珍重之意竟然令凌彻心头一沉。
他转了目光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恰好看见李邃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两人的交锋就只是一瞬,树林之中突然一声短促惨叫,接着凌越便从树林中跃出,轻声在凌彻耳边并报道。
凌彻听罢,微微变了神色,他的目光似有怀疑又有震动,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他挥了挥手让凌越下去,自己则是打马上前几步,对李邃拱手问道:“可是南唐国主御驾?”
一语显尽风流,既有问候之意亦隐含讽刺,李邃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身后,跟着进来的士兵早已死尽,又何来什么御驾而言?他,实在上是讽刺自己而已。
李邃不怒,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是大蔚的哪位皇子?可是接驾之人?”
“回国主,本王正是顺景帝第七子,凌彻。”
“哦,原来是彻王爷,久仰久仰。”
“国主,你当真客气客气。”
两人在打着嘴皮子官司,凌彻突然话锋一转,看着连话都要说不出来的顾竹寒一眼,问道:“国主一路上可遇到了埋伏?纪大人又是护送国主的钦差,是否受了伤?”
李邃见他终于问到重要的事情,立即将这一路上的事情告知,并告诉凌彻谭东流等人还困在那个关隘之前,是死是活尚自不知。
凌彻听罢,立即吩咐手下之人另觅小道前去寻找谭东流,他的目光一直紧锁在顾竹寒身上,他借给她的马居然被另一个男子骑着,心情当真不爽,燎原见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早已乐翻了天,一个劲儿上前来蹭他的手,凌彻当即趁热打铁对李邃说:“国主,纪大人身下这匹马本是本王所借,要不你我换马,让本王照顾纪大人吧。”
李邃深深看他一眼,对于彻王凌彻的事情他早有耳闻,今天相会,此人亦实在是让他意想不到,居然如此关心他怀中的人儿?他可没有看错从凌彻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除了短暂地吩咐下属去救人之外,其余时间他的目光都定格在顾竹寒身上。这两人的关系怕是不简单。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