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胡媚那一颦一动间,流动着万种风情,叫人挪不开目,心神儿全被吸了去。
“站门口作何?来给我选支花放屋里。”
胡媚未曾回头,已是知晓慕叶来到。
慕叶依言,给胡媚选了一支,折入花瓶,回了屋。
胡媚看着桂花,颇是满意。看罢,才想起慕叶。
“怎么来得这般早,花妈妈该是还未起呢。”
“阿媚,今日我来寻你是有事要商量。”
胡媚想起昨日慕叶的“病”,真怕慕叶再要她看病。
见胡媚静候,慕叶又继续道,“今晚是胡媚最后一次弹琴了。到时与花妈妈商量一番再想个由头罢。”
胡媚略有惊讶,“为何不弹了?”
“我病了还未糊涂,阿媚你怎地糊涂了?”
慕叶一本正经。
“年后我便去了,还如何弹琴?便是找来一位琴师,若是不懂音律之人也便罢了,遇上懂音律之人,一听便晓得琴心有异。还是不弹妥当些。”
胡媚瞧着慕叶,哭笑不得。
“你……年后便去了?去哪儿?”
胡媚隐约想起,慕叶喊病时,她自个过的话。
慕叶大惑,“不是阿媚自己,我这病只能过活到年后?”
胡媚瞧着一本正经的慕叶,大笑。
“你那一肚子的诡计都去哪了?!听不出那话是讽你么?况且,着这般决绝之言,哪个医者不得经过仔细诊断。昨日我不过瞧了你几眼,连身都没近,如何就断定你年后去了?”
得知年后便去这话乃胡媚胡言,慕叶首先想的并非自个能活下去。仍是大惑,一本正经瞧着胡媚,“阿媚自己过,医者诊断病患有望闻问切,一般医者必得切脉,到阿媚这般医术者,光是瞧,便能瞧出病情。”
胡媚止笑。
此话如此狂妄,听来确像她所言。
胡媚轻咳几声,美艳无双的面容装得颇是正经,“确实如此,那日你喊病我未曾瞧出你有异,偏生你抱着锦被,这秋日晴朗的,我觉着你这病确实无药可治。”
“可我确实病了。”
慕叶得正经。
胡媚察觉慕叶并非玩笑,却也瞧不出慕叶有病态,半疑半信搭上了慕叶的脉。
“脉象平稳,并无异常。”
慕叶握上了胡媚的手。
“在江西我落了一次水,醒后全身冰凉,如今已经数月,并不见好转。若是寻常病,我有初霁在旁,怎会寻你瞧病。偏偏初霁诊不出异象,连你……也诊不出有异么?”
胡媚摸着慕叶诡异冰凉的手,黛眉微蹙,再次搭脉。
眉头始终未松。
慕叶倒是平常了。
暗自苦笑,方才胡媚年后便去是玩笑话时,她幸好没当真。若当真了,这会怕是又得再绝望一次,可得比先下难受上些许。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胡媚才放开慕叶。
眉头仍是紧蹙。
胡媚甚不解,“你倒与我,你怎会落这身病的?”
她胡媚医从无双老人,自认早早出师,医术能与师姐不分伯仲,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她诊不出病情的脉?!
“那……我还是从头起罢,阿媚,你准备些心茶水,故事长呢。”
胡媚依言,唤了婢女端上几样心,煮上一壶好茶,听慕叶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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