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人不多,除了离凡四人,还有就是邻居的殷婶子一家。向来是长辈的女子为及笄的少女加笄,结发,插簪。
在她结发那一刻,就已经告别那如豆蔻般含苞待放的年龄,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殷光之几度忍不住要落泪,倍有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转眼间这孩子就要嫁人了,他如何舍得?
再看看离凡,本是表情不多的俊颜,微微有些纠结,尤其在殷苬朝他和殷光之、君老爷子跪拜行礼之时,更是令人猜不出、看不透的神情。殷苬她一改往日简单的装束,身着浅蓝色白纱罗裙,被挽起的墨发让以前几乎没有发式就绑个辫子的殷苬显得清秀有加,她肤色白如晶莹剔透的玉石,灵动的大眼就像被汪泉洗涤,清澈明亮,任谁看了都有些欢喜这样的女子,不骄不躁,安静美好。
兰飞和君老爷子看了还是觉得惋惜,这要是离凡和殷苬配一对该有多好,可那师徒名分碍了事,缘分使然啊,纵然有师徒之份,奈何无夫妻姻缘。这样的惋惜在光阴岁月流逝之后,他师徒二人才感此叹之时,已是晚矣。
天气已转秋,没了夏日的燥热之感,及笄之礼的第二日,晚饭后,殷苬在厨房备茶,君老爷子、殷光之和离凡主仆在舒适的院中棚里闲聊,如此欢愉美好的时光,却被一件事给打破。
君老爷子忽然提起,“阿苬已是出嫁的年纪,光之可打算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离凡听言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看向了殷光之,眼神平静,不知是何想法。殷光之却哈哈一笑道:“自然要找个家庭和睦的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她此生平安和顺就好。”
离凡扬起浅笑道:“殷叔想法倒是不同,我以为……”他这话还没完就被殷光之打断,道:“不是,我那孩子我知道,这富贵人家我们不好高攀不,就算能嫁入这样的人家,苬苬性子单纯有时是有股机灵劲儿,但是那样的生活不必然适合她”接着又道:“况且这么早就嫁去别人家,还真是舍不得。”
兰飞此时插话道:“既然殷叔不舍,可否等两年再为姐张罗此事?”殷光之正有此意,拍手头道:“是有此意啊!”君老爷子不赞成的道:“这女子怎能留得?还是尽早找个好人家才是。”殷光之被这么一也有些犹豫:“这……”
离凡心中也有些不舍,这徒儿要是嫁人了,谁为他打理云山树木花草?谁为他制衣酿酒?越想越不舍,忽有一计涌上心头,对殷光之道:“苬儿也是我的徒儿,我这边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她,不若此事交予我,等合适机会,我定会为她寻一处好人家,不知殷叔可答应?”
他这话算是合了殷光之心意,他正愁没有很合适的人家,离凡是殷苬的师傅,为她张罗婚事也是应当,在情理之中,再离凡想必比他识人更广,结交的人也定是他这般温文有礼之人。所以离凡的提议正中他下怀,殷光之感激地笑道:“如此甚好,那就劳烦离公子了。”
没想到就这样在殷苬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家老爹将她再一次卖给了离凡,离凡也不再愁云山的树木花草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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