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解释,就劳您费心了。”贺寒川说道。
贺老爷子瞪着他,目眦尽裂,气得半天没说出话。
贺寒川冲他笑了笑,转身出了门,然后把门关上了。
“刚刚进去跟你爷爷说了点什么?”赵瑜就在门口等他,而贺家其他人已经散了。
贺寒川,“没说什么。”
母子俩默不作声地上电梯,出了医院。
上车之前,赵瑜打破了沉默,“打算去哪儿?”
“找向晚。”贺寒川上车,关上了车门。
赵瑜绕到另一边,上了车,“还是别去找晚晚了,你把她逼得太紧了,不然她也不可能想借助你爷爷离开。”
贺寒川右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叩动着,没说话。
“竹贤庄那边新开了个静吧,介意跟我去那儿坐会儿吗?”赵瑜问道。
贺寒川顿了一下,说道:“有什么事儿,您在这儿跟我说也一样。”
赵瑜没吭声,只是往司机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去买点喝的。”司机很识趣地开门下车。
等门重新关上后,赵瑜才揉了揉眉心,说道:“你知道你拿刀威胁你爷爷的后果吗?”
“明天会有律师来收我手里那百分之三的股份,而且从明天开始,我会做总裁方面的交接工作。”贺寒川说道。
赵瑜揉眉心的手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爷爷让你去哪个职位?”
“没说。”贺寒川说道。
“!”赵瑜的手指颤抖了几下,声音都跟着抖了几下,“你爷爷把你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收了?”
贺寒川点了下头,并未因此有什么神情变化。
“你知道你爷爷现在什么情况吗?!”赵瑜情绪有些激动。
“知道。”贺寒川说道:“肺癌晚期,熬不了多长时间了。”
赵瑜压着声音质问他,“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拿刀威胁你爷爷?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自己的事情我很清楚,妈不用多心。”贺寒川说道。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赵瑜神色复杂,“你要做什么,等你爷爷去世了……”
贺寒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等不了。爷爷要把向晚送到东郊监狱,没有他出面,谁都别想带向晚出来。”
他脑中晃过向晚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手背上青筋窜起,但声线却没有太大的波动,“我不可能再让她去那种地方受苦了。”
赵瑜脸上尽是纠结,半晌后才说道:“可这是你的前程,你……”
“我自己心里有数。”贺寒川不欲再谈这方面的事情。
赵瑜轻叹了口气,两年前她无法阻止寒川打断晚晚的腿,两年后,她也同样无法阻止寒川为晚晚放弃前程……
“那你想好了吗?”赵瑜问道:“要是你什么都没有,你确定你还能护得住晚晚?你想护住你自己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