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嘴角无声又笃定的笑。
可是,很招人讨厌。
唐惜把包背在身后,捞起安全帽戴在头上,一言不发跨上车子,车子蹬了几次没打着火,唐惜心烦气躁骂了一声。
“见到朋友,不该打声招呼?”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程绍祖,气质绝佳地说话。
唐惜态度极差的哼了一声,“我们算哪门子的朋友,像程先生这样的有钱人家乘龙快婿,身娇肉贵的,我等高攀不起。”
被揶揄程绍祖也不恼,抬脚重重踹了下唐惜的摩托车排风管。唐惜被车子带着歪了,她扭头狠狠地瞪着程绍祖,“我草。”
突突,车子着了。
“方便捎段路吗?”
唐惜再次看手表时间来不及,连再见的礼貌语都懒得和程绍祖说,脚搭在脚蹬子上就要走,“不方便。”
“唐惜,你害怕见到我?”
本来已经骑出去三四米的唐惜耳朵尖听到这句话,急刹车,腿耷拉着支撑在地上,她扭头挑衅地看着程绍祖,“我有什么怕的,倒是你,乖孩子,敢坐五类车吗?”
唐惜骑车风格和她多年前的处世风格相同,风风火火的偏不肯好好把车子正正的骑着,超车、超速、见缝就钻,被车主骂了就回头比个手指。
程绍祖有些后悔今晚上和唐惜的杠着,他的确不适应她坏孩子的作风,胃里翻来滚去的难受,在唐惜又一个炫车技的甩尾后,惜命地用手抱住她的腰。
启动突然、刹车急速,唐惜刚把车子停下,程绍祖跳下来撑着树吐个痛快。唐惜坐在车上没下来,看好戏地看着他,“那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衣服上是你自己吐的,我嫌恶心帮你脱下来,目睹了你的……尺寸,再无其他。别再去找我,我和你不认识。”
“你妈妈还好吗?”程绍祖撑过那阵难受,撑着树斜站着。
唐惜看了他一眼,含义丰富的一眼,“没死没残好着呢,是不是很失望?”
因为唐惜的刻薄,程绍祖的眉头皱了皱,唐惜对他的敌意大多是因为她的母亲,程绍祖想,可能因为当初自己母亲是曾背后议论过的一员,可这并不怪他们,是她母亲做的事情太过另类,“你们后来去哪里?”
“我们过得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不知道你虚伪的样子多么让人讨厌,比你父母道貌岸然的样子更让人作呕,不要再惹我,程绍祖,我是你惹不起的。”唐惜用力甩下一串话,骑着车子走了。
程绍祖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唐惜,夜风吹得她的头发在脑后飞舞,鼻端似乎还能嗅到花香的气味。他想他应该真的被未婚妻的突然悔婚伤到了,才会对唐惜的话毫无反应。
程绍祖打车去酒吧外开自己的车回家,路上母亲打电话过来。程绍祖从小让父母省心,就少了和父母斗智斗勇的趣事,小时候父母是他敬仰,长得后是尊重,保持着距离的敬重。问了彼此身体与胃口等些家常问题,程绍祖问了例外的问题,“妈,你记得唐惜吗?”
电话那端的贺妈不知道打破了什么,慌乱着追问,“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恰好到红绿灯路口,熟悉的噪音声,程绍祖探头往外看,果然看到骑车经过斑马线的唐惜,只是她不是一个人,破旧的摩托车上,除了唐惜后面还有两个人,中间那个是唐惜的妈妈。
“前几天见到一个人像她。”
“她妈不是什么好人,她长大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在哪里见到她?她做什么的?”
程绍祖揉着发痛的眉头,“已经确定过,不是她。”看来唐惜比他更了解他的母亲。
唐惜带着妈妈和第一次见面的叔叔回家,她在路上已经发了一通脾气,叶静秋是知道女儿脾气的,一直低眉顺眼的不顶嘴,在唐惜看不到时候就伸手勾勾男朋友的手指,俩人当着唐惜的面眉目传情。
“算了我管不了你,你们下次吃饭能记得带钱吗?”唐惜把刚放下几分钟的头盔重新拿起,她迈着步子往外走,“我再去上个晚班。”
叶静秋丝毫不留女儿,跟在她后面把门关上,只是敷衍地叮嘱,“多喝水别吃凉的。”
唐惜开车回酒吧,凑合了粉粉的休息室当卧室。粉粉习以为常,唐惜躺着很久没睡着,想了很多,最后一个进入脑袋里的竟然是程绍祖。
实在是活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