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话声,有男有女,倒是比大厅更热闹。
程绍祖推开门,粉粉一眼看到他,推了下唐惜的肩膀,“你男朋友又来了。”唐惜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放在桌上的骰子,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连看也不看程绍祖。
别人听粉粉对程绍祖的称呼,以为真的是唐惜的男朋友,自觉把唐惜旁边的位置让开,程绍祖倒是不好推让走过去坐下。
骰子盖子慢慢拿开,露出里面骰子的点数,主局的男人乐得笑开花,“来来愿赌服输,钱好好的放上来。”
唐惜恨恨地说了句脏话,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抽出一张一百的放在桌上。男人继续张罗,“再来一局,有愿意跟的吗?”
“我。”唐惜兴奋地举手,把另外一只口袋里的钱拿出来放在桌上。她瘾君子一样脸扁在桌上,痴狂地拍着桌子小声叫着数字。
不得不说,唐惜今晚上格外倒霉,倒霉到把钱包里的钱输得精光。
要让赌瘾发作的瘾君子收手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一晚上霉运的瘾君子,唐惜把目标放在程绍祖身上,把手伸向他,“你的钱包。”
程绍祖把钱包拿过来放在她手上,唐惜翻开看了眼,乐得眉开眼笑,她站起来招呼众人,“要赌就赌大点。”有几个手气好的,眼睛贼溜溜地看到程绍祖钱包里的现金,心痒痒想要乘胜追击。
换了钱包,唐惜前两把屡胜,她满足地摸了摸手边的钱,如果下注再大点,是不是两局就能回本。反正不是自己的钱,唐惜下注不手软,把程绍祖钱夹里剩余的现金全部放进去。
贪念和唐惜开了个玩笑,唐惜输了。
赢了钱的人乐不可支,偏嘴巴不肯见好就收,“tang你今晚才不走运。”
唐惜撇嘴,“我们换种玩法,谁不跟谁孬种。”
程绍祖觉得唐惜说这话时候眼睛看了下自己,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唐惜下一秒说,“天这么热,脱怎么样。”其他人有些吃惊,纷纷看向程绍祖,想说男朋友在这里,唐惜玩得太大吧。
“我输了,他脱,怎么样?”唐惜转头看程绍祖,“你没问题吧。”
现实表明,唐惜玩筛子不行,石头剪刀布倒是不错,对方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程绍祖仍旧衣冠整整地坐着。
粉粉看得起劲,搓着手兴奋地喊,“tang,你对你男朋友太好了。”
接下来几局,唐惜输了。
程绍祖脱了外套、衬衣、腰带,连里面那件白色背心也脱了。
唐惜双手摩擦,“最后一局你自己来吧。”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方对立而坐,眼睛瞪得老大,围观群众屏气凝神。
“石头剪刀……”
口号未喊下,唐惜突然倾身过去附在程绍祖耳边,低声说,“剪刀。”
程绍祖只觉得耳朵周围一阵热烫的气息,软软黏黏的舌尖似有若无的擦过耳朵,他转头,那温度已经消失,唐惜坐在一旁抿嘴笑,伸着舌头从嘴角描绘着嘴唇,程绍祖的脑袋里轰一声。
昏昏沉沉的程绍祖,迷迷糊糊地比了个剪刀的手势。
一阵欢呼,他仍旧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对方的石头手势,程绍祖输了。
一群人吵嚷着起哄,程绍祖无奈地看着众人,“最后这件就不脱吧。”
“愿赌服输,怎么能耍赖。”程绍祖成了被讨伐的对象,一人之口难敌众人的质问,他偏头去看唐惜。
唐惜早已逃离风暴中心,她坐在程绍祖左手边,身子往后躺脸上的得逞的笑,嘴上跟着别人起哄,“怂样。”
程绍祖站起来,脱了长裤,别人看了热闹就乐滋滋地走了。
唐惜跟在别人堆里往外走,程绍祖没想到她就这样走了,急着叫住她,“你走了我怎么办?”
唐惜已经走到门口,探头进来对门里的人吐舌,“我在上班不能帮你去买,你就这么坐着吧,可千万别出来,莉莉姐看到……呵呵你懂的。”
程绍祖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眼睁睁地看着唐惜善解人意地关上门。程绍祖从未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在他的记忆里,是睡觉也要衣服整洁,何曾出现过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如果被父母知道,不知被怎么训斥。
光的程绍祖坐在陌生的房间里,缩着双腿手盖着重要位置,眼睛迷茫又拘谨地四处看,又哪里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