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温热的浴缸里。
“别摆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这不是你想要的?虚伪的女人。”
盛珩的厌恶声冲击着她的大脑,是啊,虚伪的女人。她主动惹上了他,现在又在这里楚可怜的哭泣。
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无耻,虚伪。
坐在水里泡了很久很久,泡到手上的皮肤都开始泛皱了,她这才慢悠悠的从里面起来,好在浴室里还备有消过毒的浴巾,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走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人,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盛珩和她的交集便仅止于做那样的事情,美名其曰“造人”。可每次他是备好了东西上阵,从来不会给她怀上的机会。
突然就想到了夏玲的话,如果不生下孩子,她极有可能永远都摆脱不了现状。
难道她只有怀上孩子,才会得到人应有的尊重,杜绝不休不眠的造人活动?或许是,想到这里她拉开所有的抽屉,看着里面备上的安全用品,冲动之下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不到半个小时,她又通通捡回来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无力的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她到底是怎么呢?过着荒唐又凌乱的日子,似乎连智商都开始下降了。
翻了一个身,感觉到睡意来袭,就那样睡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被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她猛地的坐起身看着身侧的男人,以往她醒过来从来看不到他的。
奇怪的微拧了眉,“盛先生,你怎么呢?”
盛珩脸颊通红,似乎没有什么意识,她那样喊他,他一分的反应都没有。
她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立即从床上跳起来,“你发烧了。”
盛珩翻了一个身,好像在梦呓着什么,五官微皱,表情极其的痛苦。
夏可人有些慌了,找到了卧室里的医药箱,从里面找到了温度计拿到他的腋下量了量,仅四分钟,已经奔到了最顶端。
慢慢地放下体温计。
他生病了?
而且病得非常的严重,甚至有些不醒人事。
那些女佣没敢进来打扰,是因为她在,以为他们做着什么事,所以不敢进来。如果她置之不理,后果是什么?
他会死掉吗?
她知道,高烧过头,会引发惊厥,也会有死亡的机率。
那一刻,她几乎走到了卧室的门前,将门锁反锁,然后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的坐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没有一会儿,她就后悔了。
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死了?一定会变成厉鬼来找自己的,因为她的见死不救。
盛珩又开始疯狂的咳嗽,那么一下一下的从肺上发出,好像震得心房都在颤抖,她都替他疼。
最后猛地起身,扭开了门,叫出声,“梅管家,盛先生发烧了!39度8!”
不过一会儿整栋小洋楼仿佛都在震动一般,梅管家领着医生急步匆匆的奔进来,全部围着盛珩。
她就那样站在角落里。
她真的有想过他死,或许这样她就解脱了,可是她做不到。
那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