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多么孤傲的一个人,居然放软了语气乞求盛珩。
他的心不是铁石做的,“好,我帮你。走吧,干正事……”
“嗯。”
夏可人看着盛珩和安达出来,一脸的疑惑,这两人悄悄的说什么。安达的表情怪怪的。
安达看向夏可人和盛珩,“你们俩自便,那边有咖啡。”
“好,我们知道。”
安达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夏玲,“先喝一杯水,放松放松。不要抵制,恢复记忆的过程会有些漫长。”
夏玲垂下眼睑,“好。”
安达开始放舒缓的音乐,带着她一起进入了过去的世界。从年幼开始回忆,一直到失忆之前。
盛珩的脸色阴郁,手紧握着咖啡杯,指关节分明。
夏可人表现淡定,那时白敏君对她的恨,她能清晰的知道,所以好像淡定了很多。特别是想到现在白敏君的模样,她就淡然了。
每个人都会有执念极深的时候,白敏君那时执著的想要她死,她不觉得奇怪。驾驭不了,自然就会把所有的责任推脱到别人的身上。
哗。
怀表收起的声音。
安达缓缓的将音乐声关小,随即慢慢地对着夏玲道:“好了,先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
“嗯……”
夏玲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千,眼角全是泪水,她的手紧抓着裤管,原来过去如此的斑驳不堪。
想起这一切的后果是什么,她非常的清楚,她不甘心,也有些害怕。猛地睁开双眼,看着办公桌上的剪刀,她的秀眉微拧。
她不可以妥协。
不可以。
命运把她已经推上了绝路,如果她进了监狱,那个人一定会杀了她。一定会,她躲不了,她要离开。
她最羁绊的人没有把她放进眼里,她留下来,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在所有的人没有察觉之时,一把抓过桌面上的剪刀快速的走向夏可人,落在她的脖子上。
盛珩猛地起身,安达从外面进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手里的茶杯落地,“阿妹!你干什么!”
夏玲看向盛珩,“我要去新加坡的机票,我不要进监狱,我要离开。盛珩,你对我那般的无情,我心已死。我现在只想活着……”
安达快一步挡在盛珩的前面,“阿妹,你是我的阿妹。你不可以乱来,阿妹,你已经走错了路。不要一错再错,我带你回头,好吗?阿妹。”
夏玲莫名其妙的瞪着安达,“谁是你的阿妹,我生来就是一个人,我没有亲人。没有!”
“你的母亲叫林婉柔,你七岁的时候,她死亡。在你两岁的时候,她就带着你离开了这个家。父亲说,你的后背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是蝴蝶型的,对吗?夏玲。”
夏玲知道她后背的胎记没有多少人知道,安达那么准确无误的说出她的胎记,而且她也是催眠师。
安达继而说道:“你的催眠技术是母亲教你的,还有一本父亲的扎记。你通过扎记所学到的,对吗?”
夏玲不相信的摇头,怎么会?她以为她生来就是一人,怎么会还有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