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来这几个人是谁。
是大山里他救的那几个人,居然跟着他来了北临混这口饭吃。想想也是,这样有他自己的心腹,不会担心口腹蜜剑。
坐进车里,盛珩一脸的平静,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脸的平静,保持着他的优雅姿态。
夏可人没有再追问什么,想到安妮前面对自己所说的话。那个时候他只是搜查国秘书的资料,就陷入危险。
国秘书收到风声,一定会费尽平生所有的力气,对他进行打压,追杀吧。
那时他到底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否则怎么会连她都忘记,还有他的儿子,也可以一并的忘记。
来北临初见的画面,反复的在脑海里播放,他看向盛小熠的淡漠,无情。真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或许他真的是因为保护她们母子俩,所以要离婚。
可想想眼前人的冷漠,她的念头仅只是一闪而过。
盛珩提了药箱出来,打开盖子,看了一圈,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浓眉微蹙,“为什么没有创可贴。”
开机的司机呃一声,“区长,这……我马上去买。”
夏可人看了一眼药箱里的东西,淡淡的开口,“不用,用消毒水清理一下,再上了一些药,用纱布贴一贴就好,比创可贴好得快。”
说着,她拿了消毒水,还有纱布,看向盛珩。
司机明白的半车停在了一侧,夏可人没有靠前,等待着他靠过来,盛珩迟疑一会儿,拿过她手里的消毒水,准备自己清洗。
在脸上,哪里是那么好清洗,本来又看不到。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夏可人最后不是直接夺了消毒水,拿过棉签,凑到他的跟前,仔细的替他清洗伤口。
会很疼,她是知道的。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瑟缩。看起来是早就麻木了。
清洗好伤口,洒了药在上面,再剪了一小块纱巾,叠起来贴在他的伤口上。
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能看到他清晰深邃的五官。还是他,只是灵魂变了。
看着看着便入了神。
盛珩察觉到夏可人的情绪变化,立即清了清嗓子,“坐回去。”
夏可人猛地从游离之中抽回来,看着他,缓缓地落座,托下巴看着窗外的雪景,胸腔里还是有东西不停的翻涌……
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盛珩淡淡的开口,“有事就在那家酒楼找我。”
“嗯。”
夏可人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听着车声渐远,回眸看了一眼,长呼了一口气。
盛珩,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值得吗?她才发现,他从来都是深到她没有读懂过。
经过五年的沉淀,他深似海。
夏可人第二天清晨醒来就去服务台拿了当天的报纸,如她所料,上面很快有了消息。可只是简短的描述,并没有深入的描述。
对,他怎么会那么大肆的在报纸上宣传这样的事情。他会用什么暗招来对付接下来要害他的那些人?
远比她想像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