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有蔚蓝。
因为太远,她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觉得那个身影相熟,却一时之间也没有想起到底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和另外的人相会,那个女人是谁?不是安妮,看起来年纪稍大,而且像是她见过的。
会是谁?
蔚蓝从车里出来,下意识看了看那栋楼,“可人睡了?”
“嗯,现在时间不早了。”盛珩随着她的目光一并看过去,眼里带着微微的悲伤。
蔚蓝每当看到他这个眼神,心里就有道不清的愧疚,“都是我的错,否则你也不会这样间接的伤害了可人。”
“人生终有一劫,过了这个劫,便好了。何必去自责,只是您有没有心理准备,走的这步棋,可能要将真相撕开在夏可人的跟前。”
盛珩知道事到如今,不可能再瞒下去,她经历了那么多,这些或许伤不了她。
蔚蓝垂下脑袋,没有再说话,随了盛珩一起去了后面的秘密建筑物,安达早在那里等了,煮了茶给二位,“呐,只有茶给你们暖一暖。看现在的情形多好,为什么半夜前来?”
安达看着众人的反应激烈,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解决这件事情,应该不难了。
盛珩没有出声,目光锁在蔚蓝的身上,等待着她开口,生怕是什么大事,让事情发生大转变,根本不受了他控制。
蔚蓝两只手反复的搓在一起,搓得皮肤发白。
安达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情绪略微的激动,“怎么回事?蓝姨,你向来是最冷静的!你是不是和总统说了什么?”
蔚蓝沉重地点头,“靳志远把我们三人叫在一块,我一时嘴快说了一些席书敏所做的事情。”
“怎么说的?”
蔚蓝迟疑了一下,将自己说过的原话,一字不漏的说完。
盛珩的脸色没有想像中那么的沉重,反而有了一分的轻松,“没事。”
安达惊得眼珠子都掉了,“没两字儿?没呢?”
“嗯,你希望有什么?”盛珩看向安达。
“我以为至少应该有个一长句啊,好逮半天我来陪你聊天,而不是在暖被窝。”安达白了一眼盛珩,无话呆说。
蔚蓝倒是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两人,出声:“阿珩,你说吧。这样于我们有利还是有弊?”
盛珩深思了一会儿,看着蔚蓝,“接下来让他来见见可人,还有小熠吧。据我了解,他一直想要个儿子,不知是作孽太深,所以席书敏一直没有儿子。”
蔚蓝闻之,似乎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亲情牌。他怎么选择,直接决定了我们这场局的成败吗?”
“嗯。”
安达从两人的对话里似乎又听出来了什么,“那么他不就知道了一切是蓝姨和阿珩做的,那么阿珩的选举?”
“这个于我本来就是虚名,不当总统,或许我可以更轻松。”本来一开始他是想要登上这个位置,再来对付席书敏。
因为事情的一系列变化,所以他能在这个小计划上一举成功,那么也不失为一件美事。最后成不成为总统,便不是他所在意的了。
安达一声叹息,“本来我还想着靠你摸摸鱼,看起来现在是没有机会了,那么以后,我能当你家姑爷吗?靠着盛家吃饭,衣食无忧。”
盛珩转目看着安达,“只要你能搞定依伶,你就可以成为盛家唯一的姑爷。”
“那就努力一把?你是赞同了?”安达也不过开开玩笑,盛依伶那样的女孩儿,他未必有福气。
有时无关其他因素,就在于你我,不是一对,便永远不能在一起。
蔚蓝倒还是有些害怕事情不能顺着所猜测那样发展下去,她也无意听两兄弟打趣,来回的看着手机。
夜里席书敏会给靳志远吹了什么样的枕边风,她无从得知,生怕明天事情就有变。她呆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的心。
盛珩推了热茶过去,“蓝姨,我已经做过一万种估算,这件事应该不会有意外。您先别忧着……”
“嗯,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蔚蓝准备起身,盛珩快一步按着她的手腕,“暂时别,先在这边休息下来吧。我怕有意外。”
蔚蓝闻之,瞪大了双眼,看着盛珩,“你是说她狗急了跳墙?”
“极有可能,这种人一逼就会发疯的。先在这里呆一阵子……蓝姨。”安达不得不佩服盛珩周密的心思,太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