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黑色的高跟鞋落在安妮的跟前,她慢慢地看上去,看着蔚蓝那张脸,瞳孔一点点的收缩,愤怒上浮,“蔚蓝,你满意了!这一切拜你所赐!”
“如果你的母亲没有做过,没有那么容不下我的孩子,会有今天的局面吗?她把多少人的性命都搭进来。除了你,你的舅舅,你所有为官的亲戚,还有几个的人,盛小熠的生命,都是她的棋子!安妮,不要活在你的公主城堡了,你仔细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皆是你的母亲一手造成!”
席书敏就是这样,对她的女儿赶尽杀绝,却把自己的女儿保护得极好,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沾染一点尘埃。
兴许是上天的惩罚,所以她的女儿会和她的女儿爱上同一个人,并且她还是失败者。
敦不知,过好的保护,只是让她更不能面对困难,适应这个社会,把她推向另一个极端。
安妮面容狰狞的看着蔚蓝,“不!不可能!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如果不是你插足我爸妈的家庭,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结局。都是你,你和夏可人一样,都喜欢来破坏别人的美好,你们为什么没事,为什么……”
蔚蓝已经感觉到安妮的事非观已经被她的母亲所扭曲,无可奈何的闭上双眼,“你就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吧,所有的一切,皆成定局。”
她说罢,径直转身上车走人。
安妮看着蔚蓝的背影,眼底里的恨意滋长,“妈,不会太久的,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动,安妮擦了擦泪水,看着上面的陌生来电,她的心惊了一下,缓缓地接通,“喂……”
“小姐,我们在城郊等你。”
“嗯。好。”
挂断了电话,安妮直接坐车去了城郊,那是妈妈走之前告诉她的地方,说在那里,会有人愿意帮她。
半个小时之后,她出现在了城郊的一座略微陈旧的老式花园里。她此时已经分不清什么事与非,只是不想自己的家被毁,仅此而已。
她要让该进去的人进去,而不是在外逍遥法外。
走到会议室,见着桌前的四五个人,妈妈说过,总共有十个心腹,看起来现在的时局变了,所以才会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小姐……”
“各位叔伯,你们好。我是安妮,你们不用叫我小姐,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现在妈妈被人冤枉入了国警局,你们可有什么好法子?”
安妮让自己的情绪稳了稳,眼前剩的几个人,要为她所用,那么就要拿出应有的阵势和冷静来。
“总统都已经进去,这件事可能有点难以扭转,我听闻有人拿了铁证进去。”林叔叔看着安妮略微忧愁的说。
“那我们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安妮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一切来得太快了,她都没有时间去消化,好像就要成为定局了。
剩下的三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没有人赞同。安妮有些按捺不住的拍桌问:“怎么呢?”
气氛尴尬之时,门外传来咯咯声,安妮蓦地回眸,只见盛珩一袭黑色的大衣走进来,面容冷峻,目光深沉。
“盛区长……”
“大家坐。”
“好的,区长……”
安妮诧异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什么时候妈妈的心腹对盛珩如此的忠心。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难道在策划这些事情之前,他就已经断了妈妈的后路,让她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一千万个可能在脑海里炸开来。
盛珩走至安妮的跟前,“这件事已经成定局,安妮现在你应该劝夫人认罪,兴许不会那么严重。”
安妮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没有作声,胸腔里却是情绪翻涌,认罪?他到底想干什么?
几个人发现情况不太对,悄无声息的离开。
整个会议室,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安妮互咬着贝齿,很久才艰难的发出声音,“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你把我妈的心腹都一并收买了。”
盛珩平静的落座,“我并没有想过收买任何人,到眼下你还没有看清吗?安妮。”
“看清?看清什么?看清你骗了我,我还那样爱着你。我根本从来没有失忆,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惜和夏可人离婚,甚至无情的伤害她!盛珩,或许是我从来没有看懂你吧。”
安妮觉得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最傻,最可笑。兴许也是知情,否则戏怎么会演得那么好,让她沉醉其中。
盛珩一直默然。
安妮像个疯子,一直在哭,一会儿在笑,面对她挚爱的男人,她更痛心的是,他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