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生怕她跑掉了。
夏可人看着秦明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太急躁。
秦明只能退后一步,让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可以乱。现在的夏以薇如果再受刺激,整个人真的会崩溃的。
到家里,夏可人慢慢地推开夏以薇的手,“这是你的丈夫,他先带你洗脸?洗完脸,就可以吃蛋糕了,好吗?”
夏以薇摇了摇头,“我不要他,我只要你。妈妈。”
“不,以后你得和你的丈夫生活在一起,他可以陪你一起玩,可以给你买吃的,穿的。还会陪着你长大。”夏可人想,眼下最关键的,便是让她接受秦明。
看得出来秦明并没有要打算抛弃她,会照顾她。
这本就是他造的孽,理应由他来结束。
夏以薇还是很害怕,完全不让秦明碰,她最后无奈的看向秦明,“你去厨房把面包热一下吧,再加一点奶油在里面,我去带她洗脸。”
“好。”
夏可人把夏以薇带到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两张完全不同的脸,她总是感触极多。小的时候,苏秀锦会把她俩打扮得特别漂亮,一手一个的牵着出去。
别人问起来,她总会很自豪的说,我两个女儿,都很美,很可爱。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她俩能和睦到老吧,却没有想到注定的纠葛,始终是逃不掉的。
夏可人挤了卸妆膏给她把她妆卸了,把凌乱的发丝全部系起来,随后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没有了浓妆的夏以薇,看起来也就不那么的尖锐。
秦明刚从厨房里把面包拿出来,夏以薇就像一条饿疯了的狗,抓过面包就啃起来,啃得满脸都是奶油,还很满足。
看着那样的夏以薇,夏可人总会是经不住的难受。奔到了花园里,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不让自己哭出来。
手机在包包里不停的震动,看了来电,是盛珩打来的,“在哪里?”
“在家。”
“晚上小熠要过来,他的情绪比较稳定。丧礼日期定在三天后,这几天你在家好好的休息吧。我和父亲会处理一切。”
“阿珩……”
“嗯?哭了?”正在开车的盛珩闻着她的哽咽声,立即将车停在一侧,紧张的问,“别哭,我在。”
夏可人咬下唇,想了想,“阿珩,夏以薇疯了。”
“什么?”
“我们去取衣服,然后我把她放在车里,我再出来的时候,她就疯了。和狗抢面包,而且把自己搞得一身的狼狈,还把我认成了妈妈。”
盛珩闻之,手僵了一下,随即叹息一声,“没事,这于她或许是最好的结局。长时间的被愧疚折磨,不一样会崩溃吗?”
“嗯。希望吧。”
她只是有些不能接受,眼睁睁的一个人,看着看着就那样疯了。
“我马上回来。”
“嗯……”
夏以薇的心里很爱秦明,夏可人也是这样认为的。秦明也爱夏以薇,而且很深很深。出轨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秦明把她照顾得特别的好,呆在夏家,哪里也没有去。是父亲的意思,晚年他一个人,大伙儿都不放心。
夏以薇留在他的身边陪他,也算是一种慰藉。
之前中过风,虽然生活自理没有问题,可到底还是有些后遗症。办妥了母亲的身后事,他就退休了,把夏家的股份对半,分给了她和夏以薇。
秦明如数将秦世集团的股份归还,他没有料到,白敏君会给了他百分之十,尽管如此,他也没有签字。
夏以薇的事情让他清楚的知道,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他也无福消受。
如果没有这个秦世集团,兴许他和夏以薇还像以前那样的幸福。
再次拿起桌面上的股份转让书,拿了火盆来,一点点的烧掉那份股份转让书,“小薇,以后我一直陪着你。”
“嗯,你是我的丈夫,因为!”
“我永远是你的丈夫。”
秦明走到夏以薇的跟前,俯下身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眷恋的呢喃。
走到门口的夏忠,听着里面的对话声,微微的欣慰,患难见真情,经历了风雨,才知晓彼此的重要性。
夏忠转身,看着天边的云朵,“秀锦,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一起去旅行了。我们去尼罗河?去北戴河?去巴黎?还是你最喜欢的三毛作家提过的撒哈拉……”
父亲提出带母亲去远行时,大伙儿一致反对,反应最激烈的是夏可人,“爸,我不同意!”
“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爸,你的身体不仅没有好完,而且一个人出去多危险,你让我们怎么放心。”夏可人真害怕他一走,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