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笑的反问。
啪!
盛子熠将桌面的水杯抛落地,“你不就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做事不顾后果吗?”
迟念听着,长长的哦一声,随即默然转身。
好像一切都不在意般。
盛子熠看着迟念做错事还如此的一脸淡漠,事不关己,仿佛捏死的就是一只蚂蚁般。
怒意上浮。
迟念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有多么的生气,甚至还有多么的失望,她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有人处心机虑如此嫁祸给她。
她本来以为再活一世,她可以活得更清醒,避及所有的灾难,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因为他不爱她……
这就是所有的关节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只要他不爱她,不相信他。
他就是永远可以伤害她的利刃。
一切如她所料,盛子熠愤怒的奔到她的跟前,一手将她整个人壁咚在角落里,高高在上的质问:“迟念,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迟念看着他腥红的双眼,淡漠的侧过头,避开他的眼神,“不为什么。”
“到底哪一面才是你的真面目?乖巧胆怯的?还是心如蛇蝎,你的这张表皮下到底伪装了什么?”
盛子熠的手捏在她的下巴上,微微的用力,有些发疼。
她隐忍着疼痛,双眼直视着他,一眼的倔强,坚韧。
她越是如此,越是将他心底里所有的愤怒激发,“迟念!说话!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迟念冷冽的笑了笑,“你都已经认为是我做的,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而且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那天我亲眼看着她跪在你的跟前乞求你……转头这件事就被发到全公司上下所有的员工邮箱里。此时的安莉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你真的不知道吗?”
或许安莉于他,还是很不一样的。
因为他们一直是同窗,在大学里,他们还曾经是金童玉女,传闻他们成双成对的出入。
或许她不嫁过来,就是她嫁来吧。
什么许裳。
不过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
“说话!”
盛子熠最受不了,她一句话也不说,风轻云淡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兴许没有什么能够入她的眼……
他低嚎在她的耳畔,几乎将她的耳膜震破一般。
她木然的看着他,“我无话可说。是我做的,你会怎样?杀了我?还是休了我?这样替安莉出气?”
“贱人……”
他话音刚落。
随即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她来不及避开,手掌擦过脸颊,炎辣辣的疼痛骤然让她清晰。
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看着盛子熠。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打,可还是很疼。
脑袋都是昏的,世界都在颠转一般。
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也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身体无力的下滑。
盛子熠看着自己的手,身体节节后退。
不到一会儿,迟念的这半边脸肿起来,非常的明显。
他几乎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做过什么。
迟念整理好情绪,慢慢地起身,嘴角笑意生冷的看着他,随后慢悠悠的转身,从他的视线里离开。
她倔强到没有哭。
也没有恨他……
却尖锐得像是靠不近的小刺猬。
迟念走到门口,安莉恰巧红着眼睛过来,在门口与迟念四目相撞,她的眼里闪着得意,“太太……”
迟念嘴角轻扯,淡漠的冷笑,随即木然的撞过她的身体离开。
安莉看着迟念的背影,楚楚可怜的看着盛子熠,“盛总……你因为我的事情和太太吵架了吗?你简直是疯了!那可是你的太太……”
“她不配!”
他盛子熠天子骄子,生来就是万千宠爱,迟念是第一个敢忤逆他,甚至无视他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配做他的妻子吗?
安莉听着,暗暗的冷笑:没有想到这招苦肉计如此的有效果。
瞬间就离间他们的感情。
其实迟念的姿态太高,而盛子熠的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
她于他非一般的同学,上下属关系。
而是风雨同舟,走过来的知己好友。
她拿着她的软肋下手,无疑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安莉就是太了解盛子熠,所以才会如此漂亮的给迟念致命一击。
她若不那么高高在上,兴许她的效果不会如此的好。
女人在男人的面前,姿态就应该放低,甚至应该依靠着他,这样才可以让他们生来的大男子主义得到认可。
安莉走至盛子熠的跟前,含泪摇头,“身为你的好友,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你们夫妻闹得不愉快。去解释解释,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嫁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