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想迟家一直受着盛家的恩惠,欠的还少了吗?也没脸再要了吧。
盛子熠拿过离婚协议书,一条一条的看下去,在看到净身出炉几个字时,猛地扣上文件,立即拨了电话过去。
竟然是无法接通。
嘶。
离婚协议书当场被撕了一个粉碎。
离婚?
看起来她是彻底的将他所说过的话完全忘到脑后,门都没有!休想离婚。
不到下班时间,盛子熠就拿了车钥匙离开。并且延迟了下午所有的行程安排。安莉听到这句话,微微的出神。
看起来他是不会赞同离婚的。
手慢慢地收拢,这就是她欲迎还拒的招数吧。贱女人!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等着。
她不将她毁彻底,她誓不为人。
……
暮色将至,迟念坐在画架前,即使坐了一个下午,画板上还是一片空白,她手里的笔久久落不下笔。
忽而楼下传来开门声,迟念这才回过神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不知觉已经过去一个下午,竟然……
她刚搁下笔,还未起床,盛子熠匆匆忙忙的奔进她的房里,一把推倒她的画架,手落在她的肩上将她整个人带起来。
啪……
迟念只感觉身体重重地被摔倒到一侧的沙发上,头撞到沙发上,脑袋一片昏沉,剧烈的疼痛感串遍全身。
眼前的男人似有模糊。
随即是男人撕裂般的暴吼声,“迟念,离婚?你就这么的想离婚?我告诉你,这婚我不会离的!离婚协议书我撕了,你迟念永远只能是我盛子熠的女人。”
迟念的大脑一片空白,双目略微空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聚不起焦。
盛子熠看着双目空洞,似木偶般任了他蹂躏的迟念,心里的那股火再次被点燃,再得越发的汹涌。
“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可以把这件事这样的糊弄过去?”
盛子熠的内心多么的渴望她解释,她说这件事是因为她在意他,害怕他被人抢走,所以才做的。
因为珍视和他的婚姻。
然……
眼前的女人却总是那么的淡漠无情。
对他没有半点的感情般。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你倾尽全力的赴汤蹈火,对方却冷若冰箱,任了你把心脏掏出来,她依旧一脸的淡漠,丝毫不领情。
迟念的脑袋被一阵剧烈的刺痛夺了理智,她似听不到他的话,眼前一片白花,好像一切都在模糊不清。
她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双眼对焦,可是她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怎么也看不到。
甚至模糊至极。
她的手微微的颤抖……
她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
很模糊,真的好模糊。
可是盛子熠的愤怒并未散,她的迷茫仅是片刻的,手慢慢地扳开他的手,无力的侧过头,想要掩饰自己看不到的真相。
“既然你不想离,那就不离吧。”
盛子熠的手一僵,不离?
他忽而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像在与一个木偶置气,双手从她的肩上滑落,随即可笑的扯了扯嘴角。
随即漠然的转身。
迟念能模糊的看清他远去的身影,她看不到他脸上的悲伤。
他走了。
屋内安排了。
迟念看着眼前一切模糊化的场景,她的手一点点的下滑,摸到画架,慢慢地立起来,随即身体无助的下滑。
疼。
脑袋还是很疼。
她摸索着自己发疼的地方,才发现流血了。好像有些严重,粘粘的,腥味很重。她有些慌乱的继续摸索……
却发现自己的画室里并没有药箱。
头真的太疼了,很疼,很疼。
看了看眼前的周遭,勉强找到手机的所在处,她记得的,她的手机号码里没有几个人,杜佳佳,宫桀,公婆,爸妈,盛子熠……
她现在要找谁帮忙?
完全的无从知晓。
啪。
巨大的摔门声抨击在心房上,她的身体木然一颤,他走了。
他很生气的走了。
呵呵。
找到通讯录,随即找了一个号码拨过去,熟练的铃声响在耳畔,她很庆幸,是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不到三声,他立即接听,“念念……”
“我……我……”
迟念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现在看不到?头被撞伤了。
“念念,你怎么呢?你到底怎么呢?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宫桀听着她吱唔半天也说不出来,非常的急躁。
“我在家,我眼睛好像有点问题,你可以来接下我吗?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迟念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他。
宫桀迟疑了一下,“盛子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