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部队为井阑和冲车让开了道路。
井阑和冲车由一个将领打扮的人物指挥着,停在了距离城门两百步远处。
等到匈奴步兵冲到弓箭射程内后,陈安平并没有急着下令放箭。
毕竟,盾兵顶在前面,漫无目的的瞎放箭就是浪费。
等到云梯兵距离城下还有三五米的时候,陈安平下令对着没有盾兵保护的匈奴军阵万箭齐发,并且磊石和沸水不要钱似的向下泼。
“啊!”匈奴军阵中传出了阵阵惨叫。
弓箭兵不停的放箭,其他的士兵有的掀云梯,有的扔石头,有的泼开水。
过了大约两炷香时间,终于有第一个匈奴士兵爬上了墙头。
“剑来!”陈安平大喝一声,背上的利剑呛啷一声就牢牢的握在了手上。
银白色的耀眼寒光诉说着这柄宝剑的不同凡响。
“愣子,看我给你杀一个贼寇!”陈安平大喝一声,神剑嗡嗡作响,斜劈而下。
“啊!”第一个爬上城头的倒霉匈奴士兵,被陈安平一剑腰斩,跌落云梯。
“安平哥,干的好!”沈楞也不再拄着自己的战刀,而是把战刀握在手里,站在陈安平旁边。
雁门军中几个勇武过人得军士和游侠,也站在城墙最前端,作为抵挡敌军登城的第一道防线。
陈安平剑如灵兔,沈楞刀如山岳,勇士们勇武过人,悍不畏死,一时间,但凡有侥幸登上城头的匈奴兵,也会被勇士们第一时间绞杀当场。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
木华黎道:“大单于,雁门关城高门坚,勇士们已经攻城了一个时辰,尚未有所突破,士气已泄,不如稍事修整,用攻城车辅以井阑攻城。”
铁木真道,“真是可恶!本汗早已摸透雁门关底细,守军绝对不会超过万人,缘何强攻不下!”
木华黎见铁木真大发邪火,就道:“大单于,着雁门关历来是天下雄关之一。我们唯有出动冲车和井阑,才有可能快速破城啊。”
“据我估计,动用冲车和井阑,应该用不了半天,就能冲破城门,杀进关内。”
铁木真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如果汉人增援部队过来,也是个麻烦事。而且我总感觉,这个任子坚,不简单。”
博尔术闻言,大笑一声道,“大单于莫不是太过于小心了吧?汉人的增援部队?我看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未必到得了。”
博尔术,是铁木真麾下第一悍将,第二猛将,带兵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猛字,然而在计谋上,却不愿意多动脑筋。
铁木真喝道:“休要大意!木华黎,我令你率领冲车和井阑部队,务必一个半时辰内毁坏城门,否则军法从事!”
“大单于放心!”木华黎领命而去。
“刘鑫万夫长!”木华黎大喝一声,一个看起来像汉人的女将军小跑着来到了木华黎面前。
木华黎接着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在一个时辰内,用冲车何其井阑突破雁门关城门,否则军法从事!我会命令步兵配合你的。”
刘鑫冲着木华黎抛了个媚眼,道:“末将领命。”
刘鑫是奴隶的后代。长着一副瓜子脸,大眼睛,虽然容貌甚是耐看,但是却散发出一股蛇蝎般狠毒的气息,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木华黎直接无视了刘鑫的媚眼,并命令博尔术带步兵策应刘鑫。
雁门关上。
陈安平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珍爱的宝剑,神色凝重的眺望着城下。
这一个多时辰,虽然有一千多匈奴士兵死于攻城战,己方伤亡不过百余。
但陈安平知道,这不过是个开胃菜,狂风暴雨还在后面等着大家。
“可恶!”陈安平怒骂一声,道,“居然是这个毫无廉耻的婊子领兵!”
陈安平面对城下数万大军,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他看到匈奴攻城的将领—刘鑫,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严格说起来,刘鑫是远房汉室宗亲。陈安平与雁门江家的江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江歌,和刘鑫本是世交闺蜜。
就在张辽父亲阵亡的那一战,刘鑫和江歌正在一起刺绣,结果一个匈奴兵闯了进来。
江歌推了一把刘鑫,刘鑫从后门跑了,而江歌则被异族士兵残忍杀害了。
刘鑫跑了之后,后来不知是什么缘由,居然在匈奴军队中当上了万夫长。
做出这种道德败坏之事,可谓是无耻之尤了。江歌为刘鑫而死,太不值了。
陈安平不由得怒火中烧,暴喝一声:“贱妇刘鑫,你可知道本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