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短,想必对各自都有一些印象。”
“不若我们互相评价一下对方,何如?”
荀彧道:“善。子坚将军是主,就由子坚将军来评价下彧吧。彧也正好从子坚将军的口中,发现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正。”
“好一个温润君子啊......”任毅感叹道,“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称之为君子的话,这天下间,还有谁,配得上这君子二字呢?”
“荀令留香。”任毅口中掷地有声的说出四个字。
“子坚将军如此高看彧,彧实乃惭愧,”荀彧道,“彧观子坚将军,治世之隐者,乱世之潜龙。”
“哈哈哈哈哈!”任毅放声大笑,道,“文若兄就这么看得起我?”
荀彧道,“将军性格洒脱不羁,快意恩仇,又有一身侠肝义胆和强大的号召力。所以将军不是愿受世俗束缚的人,更不是池中之物。”
任毅道,“既如此,那文若兄要不要考虑,把我这条潜龙给抓起来?”
荀彧一怔,然后有些失魂落魄道,“不必了,大汉没有那个能力了。”
“而且,大汉有将军守卫边疆,文若也放心。”
任毅道:“文若兄也是太过迂腐了。大汉在内忧外患之下日落西上已成不可挽回之事。文若兄有何故固执的为之陪葬呢?”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荀彧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将军也评价了彧了,还以荀令留香这样高的评价来评价彧。”
“不是每个人都贪生怕死。”
“子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文若世受皇恩,断不会背叛陛下!”
荀彧的话掷地有声,令人肃然起敬。一时间,荀彧的背影,就好像光辉的圣塔。
任毅道,“时至今日,毅方知颍川荀门的高洁。”
“若天下世家皆效法荀氏一门,这天下,何愁不宁邪?”
任毅道,“文若兄,陛下的意思,子坚明白了。”
“今日一别,或许他日你我注定为敌,到时候,毅,可不会手下留情。”
荀彧一拱手,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将军为了生存,而彧则是为了践行圣人之言。”
“今日一别,他日后会有期。”
“又会有期。”任毅也礼貌的回了一礼。
荀彧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和随从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喂,夫君,你还在想什么?”吕灵雎在任毅眼前摇了摇手,道,“那个使者已经走了。你该不会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吧,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走,跟着我上街去!”
吕灵雎拉起任毅的手,就来到了梳妆台。
任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乔庄的,只知道,自己有点心不在焉的拉出了府邸。
这时,任毅自己为不可查的脱口吟道:“汉家萧相国,功盖五诸侯。勋业河山重,丹青锡命优。君为禁脔婿,争看玉人游。荀令焚香日,潘郎振藻秋。新成鹦鹉赋,能衣鹔鹴裘。不惮轩车远,仍寻薜荔幽。苑梨飞绛叶,伊水净寒流。雪满故关道,云遮祥凤楼。一身轻寸禄,万物任虚舟。别后如相问,沧波双白鸥。”
吕灵雎看到任毅嘴中不停的碎碎念,就道,“子坚哥哥,你在嘟囔什么啊,说出来让我听听呗。”
任毅不由的脸有些一红。刚才自己是在公然剽窃唐代边塞诗人李颀的诗,在汉末不兴诗歌题材的情况下,可不敢就随随便便的吟诗一首。
任毅只得含糊不清的搪塞道,“方才那个朝廷的使者,是个有大才的人啊。”
吕灵雎疑惑不解道,“那夫君你为何不留住他?”
任毅叹了口气,道,“此人和我的志向不同啊。”
“哦。”吕灵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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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毅在雁门的生活十分闲适,但184年的中原大地,纷争不断,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