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说出口,既怕伤了戴琦,也怕伤了岳真真,因此沉默不语,想着对策。
辛柏林说:“南平,现在怎么办?”
蒋南平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也是一条岔路,共有五个洞口。他转过头问伊巴卡莱:“伊巴,你怎么看?”
伊巴卡莱茫然地看向他,他这才意识到伊巴不懂汉语。辛柏林赶紧把目前的状况简要地翻译给伊巴。他低头想了想,又分别走到几个洞口看看,指着一个洞口哇啦哇啦说了几句。
高九问蒋南平:“蒋老师,他是不是说走那个洞口?”辛柏林道:“没错!”
“他没说什么原因?”
“他说这里的山洞四通八达,互相连接,没有标记很难走得出去。既然现在找不到原路了,不如随便入一个洞口,兴许可以可以走出去也未可知。”
丁凤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也太随便了吧。我们这可是七条性命啊,不能这么随意!”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走!”高九就讨厌丁凤这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丁凤不做声了,蒋南平还是没说话,走到伊巴的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伊巴,这山洞你和师傅没来过吗?”他一边说,辛柏林一边做着同声翻译。
“来过,”伊巴仍然是一副非常诚恳老实的模样,“但我们只是在一个山洞里走了很短的时间就退出来了。师傅说这个山洞太庞大,太复杂了,就像一座神秘的迷宫,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蒋南平点点头,转过头对众人说:“那就听伊巴的,我们
走这个山洞。”
大家重新收拾了一下,就往伊巴所指的那个山洞走了进去。这个山洞非常宽敞,光线也很充足,走起来几乎没什么困难。
这支队伍仍然是戴琦打头,丁凤居中,高九断后。
走了一阵子,丁凤走到蒋南平跟前,低声问:“蒋先生,这个胡人到底是什么人?”
蒋南平把伊巴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又问:“你怎么想起问到他?”
丁凤眼睛盯着走在前面的伊巴,话却是说给蒋南平听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蒋先生,虽然这个胡人看着忠诚老实,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您可不能对他太放心了。”
蒋南平点点头:“丁将军,多谢忠告。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这条山洞距离很长,中途也没有岔路,加上道路平坦,对于刚才在泥泞中跋涉的众人来说简直是一条康庄大道。
这时辛柏林又悄悄凑到了蒋南平的跟前,低声说:“南平,你不觉得这个山洞走得太顺了吗?”
蒋南平头也没回地问:“你想说什么?”
“刚才的路那么难走,现在这条山洞这么平坦,对比太强烈了。”
“你不会告诉我其中有诈吧!”蒋南平打趣道。
辛柏林摇摇头:“说不好,反正我不踏实。”
蒋南平拍拍辛柏林的肩头,说:“柏林,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走到了这里,凭我们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们的安危只能交给其他人。这些人里面只有伊巴卡莱对这儿最熟,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他。”
“可你这也太盲目了吧。”辛柏林总觉得心里忐忑不安的。
“放心吧,刚才就我们三个人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儿。更何况现在还有高九、戴琦和丁凤,不会有事的。”蒋南平说起来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看他心里似乎有底,辛柏林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着。
又走了一程,光线越来越亮,似乎正在地面行进。辛柏林说:“南平,你发现没有,我们似乎正在向上走。”
蒋南平点点头:“不错,我也有这个感觉。照这么看来,伊巴卡莱似乎认得路。”
继续往前面走了一段,前方道路越来越宽敞,光线也越来越强烈。辛柏林道:“南平,怕是走出来了吧”
蒋南平往前一指:“你看,到了。”
众人抬头往前一看,只看见前方的出口豁然大亮,仿佛洞口外面是一处极其光明的所在。大家情不自禁迎着亮光往前走着。到了洞口,大家不约而同地用手往眼睛上一遮,因为洞外的光线实在亮眼。众人长时间在地下行走,虽然也有昏暗的光线,但完全没有面前的亮光这么强烈。
高九和戴琦武功卓绝,承受强光的能力也比他人要强得多。他们俩先众人一步将手放下,举目四望都不禁张大了嘴巴,只见外面天空舒朗,云淡风轻,面前绿草茵茵,牛羊成群,竟好像是到了塞外草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