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想再确认一下,你这里足够安全吗?”
“当然,昨天晚上我们接到信儿了,估摸着你一准儿会来,所以连夜就把庄子里给安排好了,你的住处就在老三这里,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在这里伺候的全都是我们的心腹。我们还特地在庄子口那儿安排了眼线,照应你们进庄,要不然怎么你们一进来老三就能找到你们呢?”
柳毅才这才舒了一口气,道:”这我就放心了。“他一指身边的太子,道,”三位哥哥,这位就是昨天早上被禅让的那一位。“
此言一出,对面弟兄三人的脸色立刻变了,顿时齐刷刷跪倒,口里说道:”不知殿下在此,万望恕罪!“
太子连忙将三个人一一搀扶起来,转头问柳毅才:”这三位英雄是谁,毅才,你还没有介绍呢!“
柳毅才笑道:”殿下,这里是伍家庄,能住在这么一所大宅子里,您还看不出来吗?“
太子恍然,但转而又疑惑道:”不是说伍家庄只有一位庄主吗?“
柳毅才道:”其实伍家庄共有三位庄主,是亲哥仨,这位红脸长须,面似关公的,就是人称‘赤面亭侯’的大庄主伍立尧,这位黄面短须的是二庄主伍立舜,人称‘赛叔宝’,接我们进庄子的是三庄主伍立禹,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多宝熊’。”
太子连忙向三位庄主施礼,伍家兄弟三人哪里敢受,双方又是一番客气。
等到叙礼已毕,几个人分宾主落座,伍立尧就问起了柳毅才在京城中的具体情况。
柳毅才把从头到尾的遭遇毫无隐瞒地跟三兄弟说了一遍。三人听完,禁不住一阵唏嘘。
柳毅才又问:”三位大哥见多识广,刚才所说的邓玉良和罗世贤似乎都是江湖上的出身,关于他们的背景你们有没有什么了解?“
伍立尧拈着长须道:“罗世贤是北海金仙的徒弟,这我倒是知道,只是他打伤师兄之后隐遁江湖,我们就再也没有听说他的音讯了。没想到他进了京城,隐藏在朝廷里,这可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大隐隐于朝。至于这个邓玉良嘛,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柳毅才叹一口气道:“这个邓玉良在我的亲卫队里潜伏了将近四五年,我竟然对他的底细毫无觉察,终年打雁,没想到让大雁啄了眼。好在此人亦正亦邪,倒是帮了我们不少,要不然我们也不能冲出京城。”
伍立舜道:“毅才,既来之则安之,到了伍家庄,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样,你和殿下就住在这里,我们的耳目已经进入京城去打探了。有什么消息,他会立刻前来禀报的。”
事到如今,柳毅才觉得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安心和太子住在伍家住,专心等待京城里的消息。
伍家庄的眼线非常得力,只用了三天的功夫,就把伍家庄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回来向几个人做了详细的汇报。
自从柳毅才和太子出城以后,京城里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动静。本来说好的禅让之事,因为对外宣布太子得了急病,而暂时搁置了下来。
太子府里倒是很平静,没有事情发生,不过据可靠消息,凡是知道当天柳毅才行刺太子之事的人,都被秘密抓捕起来,去向不明,看起来已经灭口了。
罗世贤倒是继续在太子府里作为府兵统领,实际上掌控了整个太子府的局面。
至于柳毅才的家人,依然回到自己家里住下,一切如常,不过暗地里受到严密的监视,出入也不得自由,实际上是全都被软禁起来。
柳毅才和太子听说自己的家人没事,心中且喜且惊。喜的是家人平安,惊的是不知道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过不了几天会不会就有不利的消息传来。
又过了几天,又传来消息,原来太子“重病”,已经不能理事,禅位之事由此取消。
这倒是意料中事,只不过还有一个消息让太子和柳毅才惊诧莫名,原来被圈禁半年之久的二皇子被放了出来,而且极有可能备位东宫。
“这就难怪了!”太子和柳毅才同时惊呼一声,“原来是他!”
他们一直在猜测这个幕后主使是谁,如今终于像柳毅才所说的那样,自己冒出头了。
其实,有一个简单原则可以推测出幕后主使,那就是谁获得利益最大,就是谁。
这个利益最大化的获得者原来一直模糊不清,现在终于浮出水面了。
“真没想到会是他!”伍家三兄弟听着也只摇头。原来只知道二皇子觊觎皇位,但是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曲折,还用了这么多的苦肉计,甚至害死了一母同胞的四皇子,这个老二的居心实在令人难测。
”毅才,三位英雄,如今我该怎么办?“虽然幕后主使浮出水面,但是太子却一时间没了主意。如今他已经失去了父皇的信任,手里没有任何资源,想要东山再起已经不可能了。
眼下最实际的目标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仅仅留在伍家庄里看来安全系数并不高。
伍立尧道:“太子,尽管放心,如今别说是在伍家庄,就算是你在天顺的任何地方,二皇子也绝对不敢动你一根寒毛!”
太子听着奇怪,连忙问:“大庄主何出此言,我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