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对望着,相对无言了。
“你看,字在闪。”
胡媚不甘心,直直盯住了地图看,蓦地叫起来。
“福、祸、旦、夕”,那是四个入口变化了的样子,可是出口却是纹丝不动啊。
“这是说,人的死往往不外乎这几种迹象?”
何旭酷稍显疑惑的望向了胡媚,见她依旧头也不抬的盯住了地图看,陷入沉思。
稍稍细想,也是啊,人其实不就是在这些瞬间中失去了生命的么!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旦夕耳,始与终,始可做终,终亦是始也,瞬息万变,难能捉摸也。
“既然难以选择,莫如随他去吧?”
何旭酷缓缓开口道。
“你是说,随便点一个出口,咱们任他去?”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没有了。”
胡媚不是没看到,这四个入口自换成“福、祸、旦、夕”,那四个出口不但丝毫未见变化,就是原有的亮点闪烁也渐渐黯淡下来,似乎渐渐隐了图中,什么都没有了。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失望中,尽显无奈道。
“我可是点了啊?你不后悔?”
一时顽心大起,何旭酷不由眯目看向了胡媚,抿着嘴道。
“不,不,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只要能出去就好。”
迟疑一下,胡媚似乎下定决心的道。
“嘿嘿,若是到了人迹罕至的沙漠或者荒岛你可别怪我啊,再说也或者是浩瀚的大海,茂密的森林,可是都难说的呢,那时节,咱们生存的机会都很渺茫呢,说实话,我都有点怕呢,你就不怕?”
本来
是想吓吓胡媚的,没想到这么一说,自己倒先有点害怕了。
你想啊,那苍茫的大海,波澜壮阔不假,那可是置身游轮或者船舶上,以欣赏的心态去观赏的,可是一旦你孤身,不对,还有胡媚呢,即使这样,当两个人飘荡在大海中时,望着无尽无休的碧波荡漾的水色一天的时候,那种心境也是无尽的绝望的吧,哪里还有一丝的喜悦和惊叹?或者置身广袤的大森林中,到处都是虎啸狼嚎,参天大树,遍地藤枝,不见一个人影,这其中的滋味也是相当的孤立无助吧!
“行了,你别说了,赶紧点吧,你再说,我都不敢走了呢,就待在这儿等死?”
胡媚惊恐的叫,跺起了脚。
“嘿嘿,想象力一时丰富了起来,没办法,好吧,听你的,我点了啊。”
再次看一眼胡媚,见她犹豫中急忙点下头,唯恐何旭酷后悔了一般的,催促道:“点,点吧。”
“嘻嘻,点就点了也。”
何旭酷的手指一勾,点在了一角,话还没说完呢,就觉自己的手掌刹那间自己蜷了起来,手心中倏地激射出一道青芒,“嗖”的一下就跟一道藤蔓一样将身前的胡媚连同自己“捆绑”了起来,一个抛甩,胡媚连同自己就被抛向了空中,急速的风,使得胡媚和自己刹那都闭上了眼,“呼啸”着激射出去了。
“给你个笑脸看一看天,
湛蓝的空中白云间,
玄妙的世界里住着神仙......”
这不是我无聊哼的歌么,谁在唱,声音那么苍老,还沙哑无比?
一个呼哨,何旭酷蓦地觉出胸前的胡媚一个兜转,带着自己直直坠下去,紧接着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软乎乎的东西上,正待睁眼看去,却听到了这略带飘忽的声音传来,甚感惊奇,暗自道。
白云如瀑,自山峰倾泻,群山环抱,古树参天。
山涧下,一泓深潭,碧波荡漾,有鱼儿穿越。潭水旁,鲜花遍地,叶草湿润,更有白兔山鸡徜徉。
一个农家小院,距离潭水不远。
一个白发老翁,此时正端坐潭水前,盘膝而坐,支竿垂钓呢。
其实这一起啊,在何旭酷看来是这样的,但,实际景象却不是这样的,那山也不山,潭水也不是潭水,这也一切不过都是流动的云彩显现的,那云彩儿七彩斑斓,与驿动中,形成了这么独特的景致,的确叫人叹为观止。
“老人家!”
何旭酷站起身来,愈加感觉神奇,因为自己脚下明明是空的,可是这一走之下,嘿嘿,竟然跟踏了实地一样的,并无虚幻的感觉,不由收了惊惶之心,朝着手握钓竿的老翁走,礼貌的出声道。
“小哥儿,什么事?”
并不看,老翁答。
“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怎么觉得这儿也不是人间,所以,何旭酷才处处透着小心。
“阴司?”
“什么?”
何旭酷惊叫而跳,下落的当儿,蓦地觉出脚下现出一个坑,不由双膝一软,险些跌倒了,幸好胡媚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他,也惊叫出声:“这,这,还是阴司地界?”
那娇滴滴脆生生中充满了惶然和惊畏,手一松,何旭酷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