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件事无凭无据,即便是有证据说明是公孙瓒轻启战端,要处理他,那也只能将其交给朝廷,以国法处理。
没有天子的命令,即便他是公孙瓒的顶头上司,也不可能将这样一位地方大员(太守)交给外族。
如此背景下,双方各有为难之处,似乎不打不行了!
于是,边境之上战云密布,告急书信一封封堆到刘虞案前,又被其手下整合送至洛阳。
两片主要战场,代郡这边,本就没有精兵强将坐镇,太守董欣在抵抗了几日后,居然弃城而逃,导致代郡门户大开。
匈奴兵马得以长驱直入,兵锋直逼幽州上谷与冀州常山。
那边鲜卑兵马见匈奴人攻入代郡,竟也如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尾随着进入代郡,跟在匈奴身后对一些小型城镇进行了洗劫。
冀州牧韩馥急忙点起五万马步大军入常山郡以抗匈奴。
可尽管他麾下不乏谋臣良将,却因其本人能力有限,一番指挥调度下来,反而胜少负多,被匈奴人打的灰头土脸。
不得已一边急令附近中山、渤海两郡兵马前来与自己的主力大军汇合,一边派出几波信使向朝廷求援。
而辽西、右北平这边的战况,同样不容乐观。
原本丘力居视为劲敌的公孙瓒居然突然变的不经打了,野战被自己轻松杀退,只得依靠城池苦苦支撑。
即便如此,依旧被己方攻城的冷箭射中,虽短暂消失了几天后又出现在城墙上,但其声势却大不如前,让丘力居觉得攻入幽州似乎指日可待。
边境派出的求援信使一波接一波,犹如巨石般压在了少年天子与朝堂诸公的心上。
最终,刘辩不得不求助于两位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希望他们能想出良策来平息这场边患。
袁隗苦思一番过后,对刘辩建议道“为今之计,只有先调董卓的并州兵出云中、雁门,威胁匈奴领地,以围魏救赵之法逼迫匈奴兵马回撤。再由朝廷派出援兵入幽州,击退乌丸兵马,如此方可解此次边境之危。”
“恩?”刘辩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又继续问道“那太傅以为,朝廷这边,何人可以领兵救援幽州?”
“回陛下,此次边患,以乌丸兵马最多,是以援兵少了,必难将其击退。但兵马太多,普通将领又无法胜任统帅之职,是以老臣认为,此番还得辛苦大将军挂帅,方能服众。”
袁隗的建议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幽州牧刘虞可是太尉,普通的将领即便能指挥朝廷的兵马,到了幽州也不一定指挥得动幽州兵。
何进却不一样,虽然大将军的职位依旧在太尉之下,但那只是名义上。
何况以他的身份,又有天子站在背后,幽州各级将领,必然不敢阳奉阴违,如此统一调度,与乌丸决战才会有一些胜算。
但袁隗却也有更深的打算,上次何进率兵出征,他便借机打通了与宫内的联系。
等到何进回来后,其势力凭借军功进一步膨胀,于洛阳地区已无人能制。
袁隗就是希望何进若再次出征,自己也可以有时间来谋取更多的政治筹码。
听了袁隗的建议,刘辩再次点头,他亦认为何进是最适合的人选。
于是将目光看向何进,问道“袁太傅所言,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是否愿意率兵出征,替我大汉驱逐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