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的话说的并不算掷地有声,不过,在秦时月话音落下之时,整个院子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起来。夏母静静的站在原地,泪水早就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夏晴更是已经忍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
秦时月拍了拍夏晴的肩膀:“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给伯父做一次针灸,加快伯父身体内的血液流通,起码能够让伯父微微活动一下四肢。”
听到这话,夏母和夏晴两个人点头如捣蒜一般,随后,三个人将夏父推进了主卧室,让夏父平躺在了床上。
“小晴,给我准备一个酒精灯,如果没有酒精灯,准备一支蜡烛也行,但必须保证不能熄灭。”秦时月坐在床边,将夏父的上衣解开,露出了夏父那有些枯瘦的身姿。
夏晴急忙飞奔而出,很快便拿来了一支蜡烛。酒精灯这种东西,并不是哪里都有的。
点燃蜡烛,秦时月指着房间的门道:“把房门关上,你们可以在屋内,不过我有个要求,在我施针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我,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明白……”夏晴和夏母两个人急忙点头,随后就静悄悄的站在了秦时月的身后。
秦时月从怀中取出针盒,将针盒摊开,抽出了两根最细的银针。
银针过火消毒,随后,秦时月对着夏父肩膀的两个穴位便扎了下去。
站在秦时月身后的夏晴知了解这两个穴位,当初她亲眼看到秦时月给自己针灸的时候,就是扎的这两个穴位。
不过,夏父已经瘫痪多年,身子自然是比不得秦时月。因此,秦时月在扎了这两根银针之后,并没有停手,再度取出银针,沿着夏父的手臂开始依次向下面扎去。直至在夏晴的两条手臂上,形成了一个形状诡异的针脉。
而这两条针脉的脉眼,自然就是肩膀上那两枚银针。
秦时月身子微微侧倾,分别抓住肩膀上的这两枚银针,开始轻轻的来回扭动,上下试探。
而随着秦时月的动作,夏父那已经多年没有知觉的手臂,竟然微微动弹了一下。
见到这般状况,那站在秦时月身后的夏晴和夏母两个人,都是忍不住的长大了嘴巴,随后紧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止发出声音。随后,两个人热泪盈眶的拥抱在了一起。
秦时月一边依靠银针给夏父的两条手臂输送大量血液,一边淡淡开口道:“现在这种手臂的动弹,并不是伯父有意识的,而是神经的自然反应,要伯父自己能动,还需要时间。”
听了秦时月这话,夏晴和夏母两个人的情绪微微平稳了一些,不过仍旧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
秦时月就这般不怕絮烦的一直给夏父活动了半个多小时,就连夏晴和夏母都有些皱眉了。秦时月方才是收手,不过银针却并没有拔下来。
“伯父瘫痪的时间太久了,银针就先不要拔下来,一直扎在上面。”说着话,秦时月开又将夏父的裤子脱了下来。
一枚枚银针不断的扎在夏父腰间和腿部。
针灸虽然看上去十分轻松,但却需要高度的集中注意力,秦时月身子刚刚恢复,甚至还没有彻底恢复,此刻大规模的给别人针灸,很快便汗流浃背。
站在一旁的夏晴,悄然的将手绢逃出来,轻轻在秦时月的额头擦拭了一番。她看过电视,那些手术的医生,时常都需要一旁的助理护士为其擦汗的。
秦时月对着夏晴微微点头,表示感谢,便又继续开始。
而就在针灸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之时,外面突然又是传来一阵剧烈的吵闹声。
“夏志富,你个死瘸子,自己瘫痪那么多年,是不是还想要我把你们全家都送到轮椅上去啊?”还没看见人,便是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了进来。
紧随其后,却见一群拿着棍棒的人,在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带领下,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这中年人一脚将夏晴家正房的房门踹开,大大咧咧的冲入了主卧室。
秦时月在这个时候,已经缓缓的起身了,虽然针灸被打断,不过这次针灸并不涉及到血脉之类的运行,就算中途停下,也没什么影响。
夏晴和夏母此刻面色也都有些紧张起来,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秦时月,这一刻,他们都已经不由自主的将秦时月当成了他们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