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是因为他要给他安一个袭警的罪名。
他们和秦时月的恩怨往大了说是故意伤人,往小了说就是打架斗殴而已,街上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袭警就不一样了,若是做做文章,判个十来年都没有问题,这样一来,孙荣凯拿枪伤人的罪名再往秦时月头上一安,顺理成章。
可是,现实清脆响亮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并告诉他:“你太天真了。”
打完了这些人,秦时月又坐了回去,和孙荣凯对视着,笑了笑。孙荣凯脸上肌肉抽搐,心中着实大吃一惊。
大喊大叫?太有**份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赵建业拿着卷宗进来了。
赵建业一看审讯室里的场景,顿时惊呆了,之前他也隐约听到痛呼之声,但他还以为的秦时月发出的呢。那时他还在为此开心呢,心想等会自己进去再揍他,也没我什么事情了,都可以推脱到他们头上。
至于如何给倪婼解释,这还不容易,就说他拉肚子上厕所去,结果一个空档,这些人就忍不住气进去给人打了。
可是,现实也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这是怎么回事?秦时月你敢袭警!来人啊。”赵建业大叫道。
秦时月笑道:“不要慌,镇定,镇定。”
赵建业怒道:“这么说,你承认这些人是你打的了?你认罪就好。”
秦时月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天我骑着自行车去江边看耍猴,结果一排的破烂垃圾车掉进了江里。垃圾车司机说是我撞下去的,要我负责。于是找来了当地的城管大队长,队长二话不说就认定是我干的,要我赔偿,要我认罪。却不巧,县里的公安局局长来了,你猜这个局长怎么说?”
赵建业不知道秦时月说这些是干什么,但还是接了一句:“哼,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要你这个罪魁祸首认罪伏法了。”
秦时月笑着摇头,说道:“局长当场一个耳光把队长给扇到了江里,骂道‘你他妈脑子进水了,自行车把垃圾车撞江里了,还是一排垃圾车!’”
闻言,赵建业的脸色顿时一白,秦时月说得虽然是拐弯抹角,可是他却很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秦时月被铐在椅子上,这一群大汉却躺在地上,你说是他打倒了他们。
换作谁过来都不会相信啊。
另外秦时月无疑也是在提醒他,等会他该怎么解释这些人在这里?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他妈的,老子叔叔是局长,这里就是老子的天下,你居然还敢威胁我了,草!
“哼,居然还威胁起我来了。”赵建业将卷宗往桌上一丢,冷冷地说道。
秦时月淡淡一笑,道:“没有,我只是讲了一个故事。”
“讲故事,我让你讲故事。”赵建业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来气,顺手就是一拳打在秦时月的脸上,秦时月的嘴角顿时流下一抹血迹。
秦时月团了团嘴里的血,吐到了地上,冷笑一声。
“还他妈敢笑?你袭警的罪名成立,现场捉拿,还有什么话说?”赵建业喝道,他面上发怒,可是心里却是开心极了,心道这揍人的感觉真是爽呆了。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一个人打残了几十个人,你以为他是武林高手还是纽约来的大力神?”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另一个人的怒喝声,却仿佛恰好在回答赵建业的问题。
赵建业眉头一皱,刚到门口去看,却见一个人直接将他推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躺在这里干什么,当人肉地毯吗?”
没人敢说话。
这人又喝道:“赵局长,你哑巴了?”
这时候赵局长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道:“孙区长,这,呃…”可是他呃了半天,还是没有呃出了个玩意。
赵建业也惊呆了,道:“孙区长?”他认得暴怒的这人,他就是东城区的区长大人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荣凯的父亲孙兴科。孙荣凯见父亲居然亲自到来,也不禁大吃一惊。然而孙兴科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似的,也不跟他说话,也不正眼瞧他。
孙兴科看着赵建业,道:“你刚才在这里,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还有他是谁?是来干什么的?”
“呃…”赵建业也不知道怎么答了,说他们是来守卫犯人的,还是直截了当地说他们是教训犯人的?不管你怎么说,那都不像是真的啊。
“他袭警,我们过来帮忙的。”赵建业连忙说道。
孙兴科怒目而视,怒道:“你是警务人员?这里是你可以随意帮忙的?袭警?他被铐着,你说他袭警?你手脚断了,脑子也跟着短路了是不是?”